痛!
华飞雪醒过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好像她的四肢百骸都被战马踩过一样,痛到无以复加!
「你还好吧?」她醒了。刚好一刻钟。
「不好!」华飞雪对於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感到非常的不满。「你来这里做什么?」
「陪我受伤的夫婚妻。」风夺云的唇角噙著淡淡的微笑,墨黑色的眸子牢牢地紧锁著她过於苍白的容颜。
「那不快去陪她?」华飞雪先是嚷出这段话後,才发觉自己好像忘记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了。「我不要你陪!」她旋即板起一张脸,驱逐小气、张狂、卑劣、过分、讨人厌的探病人。
「我知道,你是嫌我坐在床沿不够感同身受,所以生气了,是吧?」探病人为表善意,立刻和衣上床,陪病人一块儿躺下。「我跟你一块儿躺在床上,那总成了吧?」
不料病人不但不领情,还表示自己的地盘被争夺。
「喂!」他男性的气息包围著她,让她有些晕晕然。「你干嘛来抢我的位置?我没地方躺了啦!」她下停地往床内缩。
「没地方躺?」风夺云挑眉,唇扬邪笑。「那我不在意你躺过来一点,甚至躺到我的身上来,我都不会介意。反正我们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了,我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的。」
躺到他身上?华飞雪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一幕幕香艳火辣的画面,娇颜烧得红艳艳。
色情狂!居然跟她提这种建议?他不介意,她可是介意得要命!
「我才不要!」华飞雪决定再怎么没位置也要塞在里面,不要跟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真的吗?」风夺云挑眉邪笑,不断往里头挤。
「你这个大胖子,不要再过来了啦!」她一张床都被他硬是挤掉三分之二了,还想怎样?
「我是大胖子?」风夺云扬声问道,显然不太满意她的说法。「你倒说说,我哪里胖了?」
他邪魅勾魂的笑容让她的芳心为之三至,突地连看他都下好意思。
「全部都很胖啦!」华飞雪索性拿起棉被蒙住娇首,声音从棉被里闷闷地传出来。
「全部都很胖?」风夺云撤掉华小鸵鸟的屏障,一双矿石般的黑眸闪著危险的光芒。
「对啊!」他干嘛用那种眼神看她?她又没说错!谁要他抢了她的位置?她可是刚刚被马踹的病人耶!
「那我很想请你亲自指明,免得我自己看自己,都没什么感觉。」风夺云露出虚心求教的神情,必恭必敬地问著。
华飞雪正想著要怎么对付他的时候,眼前倏地出现了美男脱衣的画面,她倏地杏眸圆睁!
「你……你你你在干嘛?」她险些失声惊叫。这个色情狂居然在她面前开始脱衣服!
「脱衣服请教你我究竟哪里胖,这样子我才有办法减肥,给你日後的幸福。」风夺云黑眸射出认真的光彩,看起来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
华飞雪连忙摇手,「呃,我幸不幸福无所谓,你不要脱衣服就好。」
天哪,她的话根本无效,他已经把上半身脱了个精光。他那精壮的胸膛丝毫没有赘肉,让她不小心瞥见,视线就黏在上头,差一点移不开。
「你似乎看得很认真嘛!」风夺云微微一笑。「来,告诉我,我究竟哪里胖?」他牵握起她细软的柔荑。
「放、放开啦!」华飞雪连忙打掉邪恶未婚夫的魔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吗?」
「反正我们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你看,你说要来我这里住,我不也没跟你收钱?」风夺云锲而下舍地再度握住她纤纤玉手。
「我可以付你钱,放开啦!」他的手好厚又好大,害她的手被包在里头根本挣脱不开,真是太恶劣了!
风夺云勾唇一笑。「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反正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那我的身体也是你的,你要好好地感觉一下,我究竟哪里胖!」
谬论!这男人满口谬论!
「你的是你的,我的还是我的!」显然华飞雪是夫妻分别财产制的拥护者。「你放开我的手啦!」
这个男人真不是普通的恶劣,明明她的身体痛得乱七八糟,本来就使不出什么力了,他还来跟她斗力气?
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是如此诚心诚意地想跟你求教,你还硬是不肯教我,真是残忍。」风夺云的墨眸中有著怨怼的光芒。
「我——」他的眼神好像她真的犯了滔天大罪似的!华飞雪倏地一怔,一动也不动地凝著他。
「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风夺云看起来就像个虚心向学的学生,要跟华飞雪寻求独门学术。
嗯,他看起来似乎很可怜!那她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他好了。问题是,她要告诉他什么?
刚刚问题的重点究竟在哪里?
华飞雪脑子被他弄得一团混沌,根本就忘记了方才两个人究竟在争执些什么,只能愣愣地瞅著他。
「来,快告诉我,是这里胖,还是这里胖?」风夺云执著她纤软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挪栘著。
烫!要命!
他结实的肌肉和她纤软的线条完全不同,让她手一沾上就只想停在上头,感受那温暖……
不行!
华飞雪忙下迭地把手抽回来,拚命地甩著。无奈他胸膛的热度却仿佛是湿了的面粉,让她一沾手後,甩都甩下掉。
「你还没摸完呢!」风夺云还想要牵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继续下一回合的指教。
华飞雪板起一张娇嫩红颜。「就跟你说都胖了,你还扯那么多!」
不行!大势非常不妙,照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一定不是他吃了她,就是她吃了他!
她一定要把这个探病探到变成病源的男人给驱逐出境!
「出去!快出去啦!」华飞雪使劲吃奶的力气,把他给推到床沿。「我要好好休息,你快出去——啊!又流血了。」
都是他啦,把她弄得那么激动,害她颈子那小小的伤口又有点裂开,渗出了一些血液。
风夺云看到她颈子的伤口,立刻决定撒手,唇边不忘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你记得好好休息,我会好好地减肥锻链身体,等你好了之後,再让你验收成果。」
「快出去啦!」华飞雪死命地挥著手,示意他赶快出去。
什么验收成果?都还没结果就已经让她著迷成这样,要是他还真的去锻链一下,那她……
不要啦!她是循规蹈炬的好千金小姐,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超过一眨眼的时间!
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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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两天?她只有脚轻微擦伤破皮、颈子微微被割伤,要她躺在床上两天?
这男人根本就是在跟她过不去!
华飞雪当然没打算理他,直接就赶往羊棚,决定发泄她从比武招亲以来没有好好发泄完毕的怒气。
「华小姐。」这会儿,管羊棚的仆人当然认出她了。「欢迎光临。」仆人不但对她微笑,还对她深深一鞠躬。
华飞雪这会儿简直是受宠若惊。「你怎么会对我那么客气?」上次明明就死也不让她刮羊毛的啊!
这次居然连欢迎光临都来了,真是天上地下的差距。她现在应该不是走进什么茶楼客栈啊!
仆人微微弯腰。「堡主有交代,若是你来这里刮羊毛的话,就随便让你刮,不够的话,还要从九龙牧场运羊来让你刮羊毛。」
「他该不会想要收买我吧?」这男人难得会不整她,一定是别有阴谋。「算了,不管他,我要来刮羊毛了。」
刮死他!刮死他!她一定要让他好看!华飞雪一边刮一边在心里直咒著,完全罔顾可怜小羊的哀号。
当然,她连有其他人来到,都下知晓。
「你就是华飞雪?」羊棚来了另一个女子,在说了几回之後,终於得到了华飞雪的注意。
「对。」华飞雪在羊身上开了一条笔直大路。「怎么样?」
「听说你被马给撞飞了?」江水湄继续问著她。「你是不是为了引起注意,所以安排了一连串的暗杀,甚至在马的粮草里头下毒,还让你自己受伤?」
「我?我哪有那么无聊!」华飞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继续剃著羊毛,羊身上立刻开出一道崎岖山路。
「不是你还有谁?一定是你为了吸引我风哥哥的注意,所以才这么做的,对不对?」江水湄咄咄逼人地问著。
这女人怎么一开口就这么不留情面哪?看起来又是风夺云亲卫队的一员。华飞雪决定新仇加上旧恨一起发泄在她身上。
「疯哥哥?原来你有个疯子哥哥啊!」华飞雪明眸圆睁。「不过也不奇怪,常常疯子的兄弟姊妹也都是疯子啊!」
这女人竟敢暗指她是疯子?江水湄被她气得说下出话来。「你——你——」
「原来疯子说话常会结结巴巴的,这我倒是第一次听到。」华飞雪看著江水湄被她气得脸色很难看,唇边泛漾出灿笑。
「你——你——」
江水湄还在支支吾吾的同时,手上被华飞雪塞进一把剃刀。
华飞雪笑著拍去全身上下的羊毛。「听起来你们九龙堡最近好像危机很多。本来我是不太想管的,可是,连撞飞我的马儿都是被下了毒的,这样我就非得去调查这件事不可了!」
在这个堡里头实在是太闷了,她决定要出堡去探听一下,究竟有什么关於九龙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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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华飞雪走在热闹的市集问,原来只是想找间茶坊坐下来听听八卦消息,没想到八卦还没听到,跟著她的人却愈来愈多。
她停、他们停。她走、他们走。
他们究竟在干嘛?华飞雪冷不防地回头。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干嘛一直跟著我?」华飞雪挑高秀眉问道。
「姑娘,我看你好像走路走走就快昏倒的样子,所以赶快跑到你後面,准备把你给扶起来。」排第一个的人说话了。
「我觉得你长得好标致,想请你签名,所以才跟著你後面走。」第二个人不好意思地说道,连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
「姑娘,我刚刚买了一束花儿,想要送给你。」第三个人蹦出来想把花献给华飞雪。
「我有信想要给你。」第四个人接著说道。
「姑娘……」
「停!」华飞雪差点没昏倒。「我很忙,我有要事要办!」她只想赶快把身後这一串肉粽给甩掉。
「可是你真的看起来快昏倒了。你确定还要忙下去吗?」第一个人忧心仲仲地说道。
老天,又是她很柔弱快昏倒的话题!这种问题要是继续扯下去,她才真的会昏倒!
她正想答话,第二个人又开口了。「我真的很想请你签名!」
接著,滔滔不绝的话声再度此起彼落,每个人都还是决定要跟在她後面!
「你们够了没有?」喊这句话的人不是华飞雪,而是另有其人。一个看来流里流气的公子哥儿推开那一串肉粽,对著华飞雪流起口水来。「这姑娘是我的,你们都闪一边去!」
华飞雪瞪了那男人一眼,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走著。
「这位姑娘,不想理他的话,理理本少爷如何?」另一个看来自命风流的男人对华飞雪露出谄媚的笑容。
华飞雪这回连瞪都懒得瞪,继续往八卦的路上前进。
「她怎么可能理你?」又一个男人加入争夺战。「这位姑娘,愿不愿意让本公子请你去吃顿饭?」
怎么讨厌鬼那么多?他们难道不知道她很忙吗?华飞雪仍旧走著她的路,没搭理他们。
结果她愈不理,加入战局的男人愈来愈多,连刚刚那些在她身後排队的人都重新出现,每个人都想讨她的欢心,几乎已经把她包围在一个圈圈里。
吵死了!华飞雪发现她已经完全无路可走,终於决定出声。
「停——」她挥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这样好不好?你们一个一个打一打,看谁最後赢了,我就……」华飞雪娇唇泛出羞怯的笑容。「你们说好不好?」
「当然好!」众男人一想到最终能赢得美人,就一个一个干起架来了,场面登时一片混乱。
而华飞雪呢?她老早看好了逃跑的空隙,连路线都用眼角余光瞄好了。趁众男人扭打成一团时,她唇角出现了鬼灵精怪的笑容——就是现在!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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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了螳螂捕食的蝉,直直掉入後头黄雀的手里!
华飞雪才跑没几步,就被凌空飞下的一道银色身影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卷上街旁房子的屋顶去。
啊——
她的尖叫声都还没冒出喉咙,就被一张嘴堵住了。
那唇的触感是熟悉至极的,带著狂热攫夺的意味……华飞雪原想要挣扎的,结果到後来又整个人融化在吻里。
「未婚妻,你好啊。」风夺云微微放开她,让有可能因为缺氧而昏倒的她得以自由呼吸。
「我才不好!」华飞雪娇颜酡红,娇喘不休。「你干嘛把我绑架到这里来?我要去衙门告你!大绑匪!」
「我这是拯救你,我亲爱的未婚妻,你怎么这么不领情?」风夺云可磷兮兮地申冤。
上诉驳回!「什么拯救我?」华飞雪压根下买帐。「我走得好好的,你有什么好拯救我的?」
「我若是下出现,等等你被他们吞了,那可怎么办?」风夺云摇摇头。「我可不许这种事发生!」
「这种事才不会发生!你看,他们被我——」华飞雪往底下一看,突然吓得脸色发白。
底下那些人怎么堆成一叠人肉肉饼了?而且看起来好像不是他们自己甘愿叠上去,而是另有人所为。
「你……该不会是你……」她颤著声看著眼前笑得十分邪魅的男人,非常怀疑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他们想染指我的未婚妻,我当然得给他们一些苦头吃吃。」浅淡却慑人的笑容跃上风夺云的唇角。
「你……」华飞雪瞪大了盈盈水眸,一时之间错愕得说不出话来。「你变态!」这男人也太可怕丫吧,她连手都还没有被那些人摸到耶!
「打是情骂是爱,看来你非常爱我。」风夺云在她耳畔吹著热烈的气息,随後舔吻著她珠玉似的耳垂。
一阵战栗窜过她全身。
「你不要碰我啦!」华飞雪试图挣扎,离开他的魔掌,无奈她的力气跟他实在相距太大,根本就推不开他。
「你打我,你对我真的很有情。」风夺云墨石般的黑眸射出似笑非笑的精光,绽著唇浅笑著。「听说你出来是为了帮我探听消息?」
自大狂!谁是为了他打探的啊!华飞雪哼了一声。「我才不是为了你打探消息,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可是差点被那匹马给弄死耶!我当然得出来调查一下,看是谁干的。」
「我看你是要出来玩的吧?」风夺云斜觑著她,黑眸透出淡淡的讥讽。一你什么事都不晓得,如何探听消息?」
「我哪是要出来玩的?」华飞雪下爽地睨了他一眼。「要不是为了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对九龙堡不利,我才懒得出来街上逛咧!你知不知道,我每次上街都很烦,常有人会送花给我。」
「花?」黑眸浅浅泛出杀气。
他是不是下信啊?华飞雪补加一句,「还有人会传情书给我。」
「情书?」语音向上直升十六度。
他干嘛那么质疑?好像她很没价值似的。华飞雪又加了一句,「不只是情书,还有人当众向我求过亲。」
「求亲?」火山爆发,赤红色的岩浆开始往外喷出。
「你不信就算了。」华飞雪横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说下去。「反正要不是为了九龙堡,我才懒得上街应付那些人呢!」
「很好。」风夺云薄唇突地蹦出这两个字。
这人居然会证美她?华飞雪连忙搜寻一下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看它今天是从哪边爬出来的。
「你可不要误会,我不是为了你才这样的。」华飞雪连忙撇清关系。「我单纯是为了我自己才上街的。」
「很好。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动我的人,很好。」风夺云绽出含有强烈占有欲的笑容。
华飞雪明眸倏地瞠大。搞了半天,他的很好是在说这个?而且他现在的脸看起来,好像随时可以把人给冻死。
她试图把他这块大冰块敲碎。「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才不是你的人!而且以前我还没跟你认识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这么做了啊!」
风夺云老早化成了万年寒冰。「谁说你不是我的人?」
「我——」说的。她後头想说的那两个字全被他给吞吃入腹,根本就没有发表的机会。
两唇一碰触,立刻纠扯得难舍难分。
风夺云疯狂似地吸吮著她绛唇内芳香的汁液,将怒气宣泄在她幽馥柔软的檀口之中。
他好霸气!接承著他的吻,华飞雪脑子完全糊成一团,感觉自己在他的拥抱下融化如春泥,让想拒绝的她完全推拒不开他,反而深深地陷溺在他狂霸的索吻之中,难以自拔。
「以後不许你再上街!除非身旁有我!」风夺云灼烫炽人的吻由她的唇游滑至她似珍贝的娇耳,折磨地含吻著。
哪有人这么霸道的?他以为他是谁啊!虽然她原来就不喜欢上街,但是她更不喜欢他这么命令她。
华飞雪好不容易才在细碎的呻吟声中说出完整的字句。「你说了我就听吗?偏不!」
「在家从父、出嫁出夫,你得听我的!」风夺云炽热的黑眸钉牢了她水漾明眸,只手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啊——」华飞雪芙颊陡地泛起红彤色的霞光。「我……又还没嫁给你!你不要碰我啦!我可是千金小姐,要守规矩的,你这样碰我会害我名声败坏!」
「反正我会娶你,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更何况你何时像过千金小姐了?竟敢偷偷跑上街!」风夺云黑眸仍闪动著愤怒的光芒,显然还在为别的男人能一窥娇颜而下爽。
到了现在,这男人还在为她上街而生气?他有没有搞错?华飞雪轻啐一声,「我才不要嫁你!」
「你必须嫁。」风夺云再次吻住她的绛唇,唇舌纠缠著她的。「我要定你了,飞雪!」
「你……」吟哦声下断地从她喉间逸散而出,华飞雪使劲要将两人的关系给说清楚,却总是在他一个摸索、一个抚触之下宣告放弃,字字句句都进了他狂野霸气的吻中。
「唉,你真让我感到伤心,都只有我单方面对你好,你一点也不在乎我。」风夺云半开玩笑似地说著,墨眸射出可怜兮兮的光彩。
她……居然有点可怜他?不行,不行!
「我干嘛在乎你?」华飞雪死瞪著他。「像你这种大色魔大恶鬼大坏蛋,我才不会在乎你!放开我啦,我不要嫁你!」
「好,我放开你!」风夺云黑眸闪著戏弄的笑意,倏地放开她。
她毫无警戒地被他放开,娇躯立刻有沿著屋顶斜面往下掉的趋势,她慌得忙搂紧他的颈项,生伯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掉到地上去,完全遗忘自己还有一身轻功。
风夺云对佳人的投怀送抱显然感到非常满意,薄唇绽出魅惑人心的浅笑。一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
「谁舍不得离开你了?」华飞雪开始憎恨起老天爷,派了这么一个会对人纠缠不清的男人给她。
「你——」语声一落,他的手大刺刺地窜入她的裙摆。
华飞雪的嗓音因为他那邪恶的魔掌从她的裙摆探入、接近她的娇躯而紧绷著。「你要做什么?别碰我!救——」命宇又被他吃进口中。
她剧烈地因著他的亲近而颤动,她昏眩得完全虚软无力,根本没办法推拒他。
风夺云扬声轻笑。「他们早就被我弄得自顾不暇了,哪有空来救你?」
「救——」华飞雪不放弃地尝试呼救,不料尾音再度成为他腹中的粮食。
被他的吻所覆盖,她只能藉著他的呼吸而呼吸,在情迷意乱之间,感觉到自己的娇躯正因为他的撩抚而有著激烈的变化,仿佛此时,只要他一个吻触、一个抚摸,都足以将她焚烧殆尽。
虽然隐隐约约地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对於娇躯那种完全陌生的感觉,却让她完全紧绷,内心有著陌生的恐惧。
「你好紧张,是不是因为你怕我?嗯?」风夺云故意拿话激她,热唇眷恋琢磨著她小巧的耳垂。
「我才没有!」华飞雪这才发现连她的声音都满含情欲。「我才没有怕你!」她瞪他一眼,突然清醒地发觉自己正坐在屋顶上。
「喔,那你怕掉下去,对不对?」
「我才不怕掉下去!」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她却愈看愈害怕,用力地搂紧他的颈项,差点把他给掐死。
「是吗?」当她娇柔地喘著气时,他却冷不防地将她整个人给倒提在空中。
「啊——」华飞雪惊声尖叫,连忙紧紧地闭著眼睛,完全不敢望向底下那黑压压的人群。「我怕、我怕!我好怕!」
「我会保护你,你怕什么?」风夺云这会儿又像没事一样将她搂回怀里,唇绽轻笑。
就是被他保护,她才要怕!「我才不需要你保护!」死命地圈著他的颈子,华飞雪还是非常之嘴硬。
风夺云扯唇一笑,黑眸射出质疑。「真的吗?」他手轻轻一使力,看来又有把她丢下去的趋势。
真是人在屋檐上,不得不低头。「假的,我很需要你保护!」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好。」风夺云勾唇浅笑著,手心揉抚著她娇嫩的脸蛋。「恰巧我也想为了你而查探究竟是谁不停地对九龙堡不利。看来你就陪我一起查案吧,我刚好能够一并保护你。」
华飞雪不怎么满意地挑趄眉。「我陪你?」听起来她好像是专司跑腿、不重要的小角色。
「你不想吗?那倒也无妨。」风夺云舒眉浅笑,再度准备倒挂她。
「别!别——」华飞雪全身发抖,可怜兮兮地望著俨然成为生死判官的风夺云。「我想、我非常非常地想陪你!」
呜……屈打成招!她真的是被屈打成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