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尝了甜头,也就是知道这世界上有比飞机、车子等更加「先进」又舒适的代步「工具」,锦玉女觉得要是没有善加利用,未免太对不起拥有这份天赋的人了。
她计画了很多天,每天天不黑就窝进房间,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忙什么,神秘的态度就连小狐管家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新来的小茉莉更是一问三不知,逼急了只会傻着笑。
「就一张纸嘛。」
小狐管家抹脸。真是浪费他的口水。
「小姐每天关在房间就为了一张纸?」
「嗯阿,好大一张纸。」小茉莉身上都是淡淡的茉莉香,一到夜晚身上香味更是浓郁。
想他天生睿智,却被这点事难倒。
他实在不想再去面对主子的水沟脸,炮灰嘴。
他下定决心,晚上爬上小姐的屋顶一看究竟。
不够光明正大?小人行径?
呸,捱脸色的人不是你,净说风凉话!
「小胡子管家,小茉莉可以帮你把风。」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地面的机会,对于「身怀异能」的小狐露出满心崇拜。
「跟妳说了几次,我是小狐管家,不是小胡子!」不识字的小花妖,呿,麻烦。
「都差不多嘛。」
「差很多好不好?!」
「好好好,差很多。」完全没有节操的小茉莉,对于恶势力一向秉持着屈服绝对不会错的心态。
小狐决定不理她,离开进行他的大计画去。
不过,问不出所以然的神气可没那耐性慢慢的等。
通常用过饭后的锦玉女都会陪着他在牡丹园赏月赏花顺便惊吓曲桥下的鲤鱼,那群可怜的鱼就够她玩上很久了。
最后两人互道晚安,她才会回去二楼的房间。
说起来她还真是无法无天,摸明白他的活动范围大致都在一楼跟牡丹园,索性把整个二楼据为己有,很有蚂蚁搬运精神的把她原来在市区的东西托宅急便运送,现在是完完全全的占地为王了。
要她搬来的人是他,即便锦玉女把整个一字园都占据了,他也不在意。
就因为整幢宅子都是他的,所以,他心里有疑问,自然就该有人替他解除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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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确实曾经有响声。
但是锦玉女沉迷在地图上,压根没听到有人推开两扇门,跨过门槛,转过屏风,来到小厅。
小厅里空无一人。
掌着无数夜明珠的小厅光线润泽明亮,要不是有纱窗挡着,外面的流萤可都会争相往里面飞。
她是标准的现代人类,没有舒适的照明光线她活不下去,可神气对那些刺眼的现代照明设备抗拒的紧,她只好将就的拿夜明珠来充当照明了。
客随主便啊,只好让步。
来人长驱直入,从小厅穿过小圆拱门,进了她的卧房。
让他遍寻不着的人儿此刻正趴在她的红眠床上,咬着笔杆,圈来圈去,穿着热裤的洁白长腿高高举起,有时还一上一下的动着,至于贪凉只穿小可爱的浑圆双肩因为吊带的往下滑,雪白的双峰呼之欲出,就更引人遐思了。
一盏托着无数明珠的立灯,为她照明。
光线下的她宛如女神。
「欸,你怎么来了?」确定了最后目标,朝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号握拳做了胜利的手势,抬头,发现了房间不该出现的人。
她昂起身体,放下这几天老是被她带来带去,带到边边都起毛的地图,「你来了,我才想去找你呢。」
「妳在做什么?」
她一跃而下,欢乐的迎向他,小跑了两步折回来把地图带上。
「喏,你看!」
「不过就一张地图。」有什么好看的。
她扯了下细肩带,将之往回拉,一双眼笑得弯成一条缝。「我们去玩。」
神气不置可否。
「这些都是妳想去的地方?」地图上被她用红笔圈中的地点还真不少。野心不小。
「我们先从这里开始玩起。」她晃了晃她的中国地图,指头点着的地方是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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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晚餐是锦玉女自创的海鲜焗饭。
不惜工本的材料,饱满的鲜虾,超大花枝,螃蟹沙公,像是不要钱的海瓜子,海虹,整只龙虾肉,洋葱、番茄、青椒,佐以浓郁爽口的奥勒冈叶香柠檬酱,比脸盆还要大的一钵,简直是把神气当某种拜拜时候祭祀用的动物在养了。
除了海鲜焗饭,还有一盅用昆布、老母鸡,以四个半小时熬煮出来的笋尖,撒上番红花,这吃下去……精神气力可是全补足了。
向来对锦玉女煮出来的菜来者不拒的神气优雅的拿起汤匙就吃。
锦玉女替他舀了一大碗澄黄的汤,等他嗑完海鲜饭,汤也凉得刚刚好入口不是?
嚼嚼嚼嚼嚼……看起来很捧场,不过,坐在他对面也装了饭的锦玉女却发现神气桌上的青椒数量有堆成小山的趋势。
像是知道锦玉女接下来要唠叨什么,神气头也不抬,「我不吃青椒。」
「你不吃的东西可真多。」偏食!
「反正我不吃。」
只要遇上他不吃的东西,他就是这副死样子,包括葱姜蒜芹菜韭菜青椒红椒带刺的不吃,有骨头的不吃,有皮的不吃……那是水果类……干脆饿死算了!她真这样想。
难怪之前他什么都不吃,原来是这么难养。
他递了过来,是海瓜子跟螃蟹。
这两样都有壳──对了,还要加上一样,有壳的不吃。
她认命的用起白白指头为他去除那些障碍物。没办法,今天的她有求于人,表现一下温良谦恭要挟恩应该会比较容易吧。
趁他吃的意犹未尽,锦玉女努力把剥了壳的螃蟹肉往他面前堆。
然后拭干了手指。
一张落落长的清单不知道她怎么摸出来的,直直展示在神气面前。
他瞄了眼。
展示的人很有自信得到夸奖,毕竟,这一长串可是她费尽心血……好啦,费尽大把力气到处搜罗来的资讯,然后加以融会贯通,删删加加加加删删得到的完美清单。
根据家里那票大大小小的拍胸脯的保证里面全都是出国不可或缺,绝对需要必备的物品。
不是她想照单全收,问题是她从来没离开过国门一步,不万事具备要是在外面出了糗怎么办?
神气继续低头用饭。
「给啦,你给点意见会怎样?」
显然,他低估了锦玉女鲁人的功夫。
她才不管这算不算打鸭子上架,反正她本来就打算趁他吃饭心防疏于戒备的时候发动「攻击」。
「不必!」牙缝挤出两个字,施舍的意味浓厚。
「什么意思?」杏眼放大,就差一咪咪塞进碗公里跟他的脸一起抢饭了。
他把碗公移开。
每天吃着锦玉女下厨做的菜,短短几日,他的胃囊,他的人,他的生活,似乎已经少不了她。
「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东西都不需要。」
「欸,为什么?」她不只爱强人所难,也爱打破沙锅。
「再问,妳就留下来看家。」
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犹有不甘。「出国耶,万一在海上飞机失事被鲨鱼吃了怎么办?」
神气的脑神经断裂。「那跟妳带不带垃圾出门一点关系也没有!」
竟敢质疑他瞬间移动的能力,真不该答应她的。
呜……居然说保养品、数位相机、小礼服、渔夫帽、会装很多礼物回来的行李箱都是垃圾……
「但是我妹夫他们明明就说……」
「那叫妳妹夫带妳出去。」
「可以!」她也火了。「把你的青椒通通吃掉,一根都不许剩!」
青椒。他脸露鄙夷。
小人撇步!用这来要胁他?
「我不吃。」
可是他眼前那扠着腰的女人似乎没有退缩样子。
「很好。」她也豁出去了。「本姑娘以后不开伙,要吃饭自己想办法!」
青椒、自尊、自尊、青椒……他要屈服吗?
他慢吞吞的,慢到让人以为他快断气了。「妳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钱吗?」
要他肩负那么多东西出门──他──绝──对──不──要!
「那个地方听说很落后嘛……」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么难搞定,麻烦。
「所有的事你负责?」
「为免夜长梦多,现在就出发吧!」抹了嘴,实在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为了让她尽快闭嘴,为了让她没时间去款那些垃圾,他早该想到不是?
咦咦咦……她什么都还没准备好捏。
哼!等她准备好他就只有当驴子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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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本身是一种综合性的艺文欣赏,涵盖了摄影、绘画、文学、音乐、舞蹈、历史、地理、民俗景观艺术等等等等许多涵养的旅行。
可是对大开眼界的锦玉女来说,能够离开居住的地方到一个陌生地,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雀跃之情直到他们都在新疆玩了五天还没退烧。
看她像颗能量超强的电池,神气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她到处去。
新疆粗分南疆大沙漠,北疆大草原。
南疆指的是新疆南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以及丝路中道、南道。
南疆的丝路中道大致是沿着南强大沙漠的北侧绿洲而走。丝路南道则是沿着南疆大沙漠的南侧绿洲而走。因此,走罢丝路中南两道,也就绕行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周了!
新疆自然景观粗犷,气候生态多样,冰峰与火洲共存,瀚海与绿洲为邻,多样化的地理环境也塑造出多样化的种族和生活环境。
过去商旅横越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往往被视为是死亡之旅。但随着塔里木盆地发现了大量油田,以及发展全新疆的经济需要,一条贯穿大沙漠的石油公路,就这样开通了!
穿过这条公路,新疆最大的河流塔里木河,及原始的金黄色胡杨林,最后,就是无边无际,金黄沙丘起伏的大沙漠。
「哈哈哈哈,我来到沙漠了,喀嚓喀嚓……」相机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烁,快门按了又按,这是锦玉女梦寐以求的地方,如今到来怎么可以不拚命拍照片回去让家里的大大小小一饱眼福。
戴着宽边帽跟太阳眼镜的她不听神气劝阻,等气候温度下降的黄昏再出来「逛沙漠」,偏偏她迷上沙漠上的野牛骨头,说什么都不肯听。
沙漠的温度一天数变,报应很快就莅临在她身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还没饱览够沙丘起伏诡谲多变的美丽就被严重晒伤了,长袖的衣服下严重的起了水泡,连导游都摇头。
「送医院吧。」
「我才不要,人家还没玩够。」难不成剩下的旅程都要在药水味的医院度过,她打死都不要去!
更糟糕的是干燥的气候让她喉咙整个塞满黄沙,声音沙哑,皮肤脱水,她想畅游大漠海的希望就此成为泡沫。
她的戈壁沙漠啊──
「不去医院?」他问。
「不去!」她的声音比风沙刮过屋顶还要难听。
她才玩了五天,还不过瘾,抵死不从。
天池、喀纳斯湖、巴音布鲁克草原,自然风景不算,历史遗存的交河故址、高昌故城,楼兰遗址、克孜尔千佛洞……她都还没去。
「急什么,以后要出来玩机会多的很。」
她一下意会不过来,眨着蒙眬的眼,试探的问:「你是说……你以后还会带我出门?」
「为什么不?」
她的心不能自主的狂跳,眼眶渐渐红了,心化成一片汪洋,上面倘佯着甜如蜜糖般的滋味。
「傻瓜,这又就感动。」笨蛋!
咦,她好像被骂了。
「那去住毡房吧。」仰望出釉的白云,他静静提出建议。
毡房,听起来满有意思的,不过,是什么?
千百年来,哈萨克族牧民一直逐水草而居,由于新疆冬春季节长达半年之久,风寒雪频,牲畜总是难以摆脱「夏肥、冬瘦、春死」的命运,牧民不得不随季节的变化在夏牧场和冬牧场之间辗转迁徙,携带方便的毡房赶着辛苦一辈子却只能拥有为数不多的牛羊。
可是时至今日,牧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多数的人仍旧习惯游牧放养生活,也有少数牧民厌倦了劳累辛苦的逐草,宽敞明亮的砖房和暖圈因应而生,拥有开垦一块草料地,并为家里通了水、电,装上了闭路电视,摩托车、汽车和马一样,现已成为普遍的代步工具。
依帕克.秋哈依甫,就是坚持要维持老祖宗生活方式的老人。
也不知道神气怎么跟他商量的,他大方的让出儿子跟媳妇的毡房,没多久他用托盘送来一瓶用羔羊提炼的油脂,说是对晒伤有着绝佳的功效。
锦玉女把神气赶到外面看风景,至于她自己慢慢的脱下衣裳,她脱的慢,实在是衣料碰到水泡就痛,帐棚外的神气只听见里面传出的嗤声不绝,当然,也有不少儿童不宜的&%#※,可见是痛到无法「言语」,只能借用语助词来表达她的心情了。
锦玉女自己涂啊涂的,该擦的地方都没错过,不过,她再神通还是有双手构不到的地方,那就是背。
说也奇怪,看似非常油腻的羔羊脂抹过的地方不只减缓痛感还遍体生凉,可是擦不到的地方又烫难耐,两种矛盾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在考虑很久以后还是把神气喊进了毡房。
「有事?」
她别扭了,又不得不启口,扭捏的推出那瓶羊脂膏,声如虫鸣。「我擦不到背后,麻烦你……」
神气早看出来披着白色被单的她尴尬到想钻地下去。
他接过羊脂膏,静待她把背裸露出来。
她忐忑不安的掀开白被单,趴上了床,一片晶莹如白脂的背完全展露在神气面前。
点点红色斑点的红肿碍眼的点缀在她的肌肤上。
神气坐到以野兽皮毛铺成的炕上,以食指挖了羊膏摸在那些红斑点上面。他触感轻缓,像是对待一片最上等的玉石。
他的指头在锦玉女的裸背上游走,像一根羽毛,经过之处搔得她必须紧握十指才能遏止随时都会喊叫出声的冲动。
她不能叫出来,会……丢死人的。
艰苦的缓刑终于结束,神气的手极缓的收了回来,他轻手轻脚的为她盖上被单,看她眉头打折,双眸紧闭,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毡房。
不过走了两步又踱回来,他将几块椅垫放进她的腰侧,这样她就算醒过来也不至于因为不正确的动作弄痛伤处。
蒙眬中,锦玉女想挺身爬起来却不能。
毡房里铺的都是羊毯,她听不见神气走出去的声音。
辗转不成,浑沌中迷迷茫茫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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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的很不安稳,翻来覆去,不小心撞到痛处更是喊叫连天,泪睫连连。
也不到睡了多久,迷蒙中感觉有张什么裹住了她,身子一轻,滑进散发着干净气息的怀抱。
这怀抱,她是熟悉的,有着浓浓的安全感,勉为其难的睁眼,瞧进了极为出色的轮廓。
神气为她拉拢了风衣上的大帽子,「我带妳去一个地方,妳好好睡,到了,我再叫妳。」
她嚅了嚅嘴唇,没发出声响,也放弃挣扎,听话的偎进他令人心安的胸膛。
感觉,刮起了风,呼呼呼的,她腾飞着。
再重新打开眼睛,四周是一片阒黑,一弯新月挂在高高的天边,脚下的松枝像一片海,层层的松涛一遍又一遍的抚慰着双耳。
抱着她的神气长发飞扬,眸光坚定又温柔,那神气昂藏的模样,不管看了多少次仍旧叫她心折。
「你会飞。」
细细的声音以为会随着轻冷的空气飞走,专心飞翔的神气却听见了。
「冷吗?」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看起来是讨到她的欢心了,瞧她现在又讶异又胆战的表情,还有紧抓住他不放的指头,他做对了。
她摇头,带着羞赧。「你很暖和。」
感觉他抱紧了她,那种高地特有的压力一点都不会影响到她,只要在他怀里,她哪里都去。
「我们要去哪里?」
「喀纳斯湖。」
「那是哪里?」她迷迷糊糊。
「妳一直念念不忘吵着要去的地方。」寒冷的气温应该有助于她被晒伤的肌肤,美丽的风景至少能让她分心,这样,她应该会好过一些吧。
不到飞了多久,最后神气在一片冰川的湖面前降落了下来。
万年冰峰交织着苍翠的针阔混交林,暗夜里看不见辽阔的山间草原连绵,但是这一点都无损它的壮观和瑰丽。
湖岸有不知名的小花,偌大的湖水在冰川的映照下颜色一块紫,一块绿、一块深、一块浅,宝光流转,变化万千。
神气将锦玉女慢慢放在如绿毛毡的草地上,待她站稳仍是用健臂搂着她的腰,怕她还无法支撑自己。
「好……漂亮。」吐出来的字眼夹带着雾气,与轻盈飘荡的露水融为一体然后消失……
「喜欢吗?」
「好棒!」面对这样的景致,她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安静的膜拜。
「这是深水湖,晚上这些小花都谢了,要是白天来草原上繁花盛开,芳草萋萋,会更好看。」
「你对这里很熟,你来过吗?」锦玉女不免好奇。
「有好几百年我跑来跑去定不下来,大概就差地球岩浆层没钻进去过,世界各地都跑遍了。」
「为什么你要到处去,你喜欢旅行?」
见锦玉女可以自己站立,他往前走了几步,脚下是波光如匹练的水色,他把一粒石块踢进了潋滟的水里。
涟漪乍然起落。
不见任何波动的湖如同他的眼。
直到锦玉女以为他不会回答问题了,他才启唇,声音幽远而寂寥。
「虽然我拥有着自由自在的生命,却充满孤寂活得没有一点意义,没有要追求的目标,没有生存的目的,没有可以守候的人,也没有谁会等我,谁来爱我,有的只是无穷尽的煎熬跟孤寂,有一阵子我除了杀戮就只能靠着全无目的的奔走来解除心理的荒凉。」
他是魔,即便在自嘲多么的凉薄无情,在这人间住久了也做不到无知无觉。
有双藕臂悄悄的从后面伸过来搂住了他,小小头颅轻靠在他的颈窝处轻轻磨蹭。
「你不是只有一个人,你有我……」
悄然的低语没能说完,她被往前拉扯,他强悍的勒索她唇里的甜美,彷佛只有这样能确定她是可以被拥有的。
我爱你……她说,在心里低叹。
满腹柔情化为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