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目结舌望着他怒火奔腾的脸,一时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呜,他的力气好大,抓得她的手好痛喔……
“你再不解释,我会让你尝到该死的后果!”他在怒火中下了最后通牒。
她想沉默到什么时候,他的耐性都快被她磨光了。
要她从何说起?一想起李明展,她就想起舅舅那个家,想起不管她多努力,都无法换来舅妈一丝关爱,从父母过世后就不断侵蚀她生命的孤独滋味。她的过去,对她来说没有值得一提之处,能少说一点都会少一点伤心。
要解释,她就必须剥开自己的伤口,赤裸裸呈现自己的内心。
她不想再承受,也无力承受……
“我说过我喜欢你的事,现在取消。”在漫长的等待后,他从齿缝里蹦出冷例的声音,一把就将她的身体推进沙发里。
“什么?”跌坐沙发的她错愕不已。
“有骨气。你就承受什么都不说的后果吧!”
一个愤怒的吻,粗暴抹上她惊吓的唇,像是干渴的野生动物一样汲取她口中甘美的汁液,将她小小的身体绞紧在自己的怀中。他收紧铁臂让她无路可逃,同时将邪魅手指探入她的裙底,深入她的幽密之处。
“不……”她骇然呻 - 吟着,却无力抗拒。
他恶意挑逗的手指拨开她的幽闭长驱直入,立刻引来她身体不断颤栗,让她像是随时会昏过去般急剧哆嗦,受到无比折腾。他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温柔啊……她在心底哭喊,身体依旧颤抖不停。
“承受吧,这是你要的后果!”
不让她有抗拒的机会,他已撕开她胸口的衬衫,将她白皙的双乳暴露出来,毫无怜香之意残虐挤捏,使她禁不住痛呼起来。
“求求你……不要这样……”她哭泣起来。
盛怒中,他听不见她的求饶,将她衣裙连着内衣裤一扯而开,让她以难堪的姿势呈现在自己眼前,也快速除去了自己的衣物。
“不要、不要,求求你!”
无路可逃,已全裸的她只能惊恐地往沙发里瑟缩,求他住手。
在初夜之后,他几乎每晚都会向她求欢,却不曾以如此粗暴的方式逼迫;他之前总是怕她有丝毫损伤,总是在乎激 - 情会不会伤了她,对她无比呵护啊。
此刻他像受伤的狮子愤怒而疯狂,狂扫千军的气势根本令她无法招架。
她不要,不要他用这种愤怒的方式和她做爱……
“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在愤怒的感受里,他跨下的欲火烧得更旺,更加深了他的亢奋。
……
眼前的她弓起身体,抬脸甩舞着狂乱长发,在他眼中像是本日绝景,美丽又狂野。
她是他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
“啊……”终于,她扑倒在他挥汗如雨的健胸膛上,失控的十指陷入他浓密的黑发中,禁不住和他一起释放呐喊,颤抖的身体到了顶点,也和他一起到达巅峰。
他的疯狂,她的颤栗,在浓郁的咸湿氛围中交织成煽情画面。
静止后,她柔细的裸体失尽力气摊在他同样用尽力气的胸口,而他的欲望仍在她体内逗留,在她深处隐隐跳动着。
这是第一次,他将滚烫的热泉洒在她的体内。
是报复吧,他想。
是报复吧,他想。
取竭她所有的气力,疯狂的作爱之后,他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便出门。
无视她欲言又止的哀怨眼神,他在穿衣后毅然决然离开自己的家。在听见她好好解释之前,他不会给她任何好脸色看。
他可以要她的身体千百回,也跟他气不气她无关。
因为愤怒,他释放了总是怕她受到伤害而保留的力量,全力将她吞噬,要她清清楚楚明白他的怒吼,却也让他的欲火第一次畅快奔放出来。
愤怒,他却享受了前所未有的激 - 情,攀上了情欲的最高峰。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当他气消返家,也已人去楼空。空荡荡的桌上,放了一张字迹娟秀的纸条,和一些纸钞和钱币,显得格外令人揣测不安──
对不起,我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真的很抱歉,我造成你的困扰。
妈的,她这是什么意思?
谁跟她说她造成他的困扰?她什么时候造成他的困扰了?
可恶,她一走了之才是他最大的困扰!
走近一看的曹垲,一把火将纸条捏成一团丢去角落,愤怒地将桌上的钱一扫而落,抬脚一踹就踹坏了一张椅子。
那个小家伙竟敢留下一张纸条和钱,拍拍屁股就弃他而去!
他可没说过养她那么久,一张纸条就可以跟他一笔勾销!他环伺四周,一一查看自己的家,发现她把家里都整理干净了,独独缺了属于她的东西。
属于她的两卡小皮箱,跟主人一起不见踪影。
该死的小女人!
她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离开曹垲的家,柯雨璇发现自己还是无处可去。
走来走去,她又回到他住的大楼,站在大门口仰望着十三楼窗口,自从被舅妈赶出门以后,她就被曹垲照顾至今,还没想过离开他,自己该何去何从。
可是,她不该再留在他身边了吧。
经过之前的事,她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一想起自己的放浪形骸,她就羞得想死一千万遍。在他充满惩罚的性爱中,她不但失去抗拒的能力,还忘我地享受着被虐的快感,想起来让她无法再见到曹垲的脸。
他将会何等视她的轻浮?
一定是对她放浪形骸的举止嗤之以鼻,所以他才会在疯狂的做爱之后,穿上衣服什么都不说就丢下他一个人。
他什么都不说就走掉,一定是要她识相,在他回家之前离开他的家吧。
她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离开,却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忽然间,一个名字窜入她的脑海。
她从行李里翻出一张名片,考虑半晌之后,离开大楼找了个公共电话,鼓起勇气拨出名片上的电话。
现在,只有他可能会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