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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靓女 第九章
作者:林水漪
   
  白天,当齐雪妍接到齐大坤病危的通知匆匆赶到时,房里已经聚满了人。

  站在床旁的齐夫人看了她一眼,嘴里直嘀咕着,“只是个不相干的外人,干么坚持要有她在场?”要不是这里人多,她还真想骂出来,这个死老头都快两腿一伸了,还在搞什么鬼?

  “来……了吗?她来了吗?”虚弱无力的低吟从床榻上传出。

  “我在这里。”排开众人,齐雪妍走到床前,低下身握住他的手。

  “你来了……”齐大坤喘了口气,“你们出去,我……有话对……她说。”他吃力的抬起手赶人。

  “老爷子,这……”齐夫人张口欲言,却被他厉声打断。

  “出去!”

  “是的,老爷子。”齐夫人和齐延年交换了个眼神,不情愿地退出卧房。

  等人都走光后,齐大坤才哑着声说:“是时候了……”

  “不!不会的。”齐雪妍惊慌地低喊。

  “乖孩子,听我说,每一个人都会死,你别那么难过……否则我会不……安心的。”他困难地呼了口气,说完这段话对他来说几乎用尽所有力气。

  “好。”她眨着眼,强压抑住眼泪。

  “老夫……可否有最后……一个请求?”

  “您说。”她必须倾身靠近他的嘴,才听得见他在说什么。

  “替……老夫的女儿……喊老夫……一声‘爹’。”

  齐雪妍闻言,毫不犹豫地轻喊,“爹!爹!”

  “雪妍,我的……乖女儿,雪妍。”齐大坤几近不可闻的低喃,嘴角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看他疲惫地闭上眼,她紧张地低唤,“爹?”

  他轻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别紧张。乖,去把他们……叫进来,我有些话要交代……”

  “好。”她起身走向房门。

  “雪妍……”齐大坤唤住她。

  走到一半的齐雪妍停了下来,“爹,什么事?”

  他留了句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别……怪他们。”

  齐家易主了。

  齐大坤撒手归西的前一刻,宣布齐家的一切皆由齐雪妍接管。

  想当然,这个宣布令很多人不满,首先发难的是齐耀豪。

  “我是齐家长子,理应由我继承家业,她一个外人凭什么夺走这一切?”

  “搞不好啊,”齐夫人也心有不甘的嘲讽齐雪妍,“她和老爷有特殊的交情哩!”

  齐雪妍为父亲的丧事四处奔忙,对他们的冷言冷语并不理会,能忍就忍。只是,最让她在意的是父亲生前私下交代她的话以及接掌齐家的遗言,究竟有什么含意?是他认出了她吗?

  而齐延年倒是非常沉得住气,他表面上热心地协助齐雪妍办理丧事,暗地里却另有盘算。

  房内,齐夫人烦心地踱来踱去。

  “你瞧瞧,这老头子到底打什么主意?”

  她嫁进齐家将近二十年,如今鹊巢鸠占,主子反而成了外人,真是一大笑话!

  “谁知道!”齐延年喝着问酒,状甚不快。齐家能有今天,全靠他一人,他辛苦为齐家打江山,现在却落入一个女娃儿的手里,而且这个人还跟齐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不叫他气恼!

  “若非老头子已进棺材,我还以为那女人是他安排在我们身旁监视的眼线。”

  “是眼线也罢,或跟老头子有交情也好,反正她已碍着了我们的财路,留她不得。”齐家是他的,旁人休想分一杯羹。

  “但我听耀豪提过,那女人会武功。”

  “哼!只是个女人,拳脚功夫大抵是练来防身的,厉害不到哪去。”

  “你的意思是……”齐夫人走近他。

  齐延年的双眼凝聚着阴冷,在齐夫人的耳边说出他的计划……

  “你该感激我的。”齐耀豪摸黑进入客院的房中。

  齐延年原意要派杀手置她于死地,由于他出面力保,她现下才未成为刀下亡魂。

  他朝内室轻手轻脚走去,顺手点了烛火,霎时室内灯火通明。

  烛光下,可见床上躺了个人,呼吸紊乱,细若蚊鸣的呻吟间断响起。

  齐耀豪停在床畔。

  朝思暮想的可人儿平躺于床上,一张明艳的丽颜染满了异常的燥红,额上已沁出小颗汗珠,表情看似痛苦。

  “世上可没哪个女人让本少爷这般渴望过,惟独你……”他看了眼手中已愈合的刀疤,“这么强悍的女人,本少爷还未玩过,若让你一命归天,岂不损失!”他咧嘴贼笑,双眼布满了欲火。

  他的手探向齐雪妍的脸颊,顺着轮郭抚下,滑嫩的触感令他心头升起一阵酥痒,顿时血脉偾张,艰困地咽了下口水,发出浓浊的喘息。

  “果然令人销魂!”

  他猴急地扒光自己的衣物,伸手欲解开她的衣襟时,不料脖子后一痛,旋即陷入一片黑暗。

  齐雪妍在迷迷糊糊间,感觉身子异常发热,心头有股莫名的冲动窜向四肢百骸,脑子更是一片混沌,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难受?她的唇有点干涩,想喝水。

  她张口欲言,却发现喉咙难以发出声音,不甚清楚的意识因为恐慌更加模糊,不自觉从唇畔溢出慌乱的低吟。

  “雪妍?”

  男音拉回了她涣散的意识,她努力睁开眼。

  “耿……毅桓?”她眉头紧皱。

  “你现在觉得怎样?”他急切的问。

  “非常不好。”她坦言道:“我到底怎么了?”

  “你被下了春药。”

  由于药的份量很多,导致她刚才昏迷不醒,但现在睁开了眼,并不代表她所中的淫毒已完全退去,事实上,药性才刚发作,她醒着可能比昏迷更难过。

  “春药?怎么会……”齐雪妍讶然且虚弱地否决道:“不可能。”她对自己的武功有自信,没有人可以近她身侧下药而不被她发现。

  “你的确是暗中被人下了春药。”耿毅桓肯定地说。

  她努力回想自己可能有所疏忽的地方。

  这几日她忙于父亲的丧事,没有什么胃口,今天除了喝过一杯人参茶之外,就没吃过东西了……等一等!

  “人参茶……”她艰困地说着。

  今晚她仍然食不下咽,月霓见状就唤下人送来一杯参茶劝她喝下,拗不过月霓的好意,她只好将它饮尽,而且毫无防备,难道……

  是那杯参茶里掺了药?

  “什么人参茶?”耿毅桓蹙起眉。

  “今晚我喝了一杯人参茶,可能就是那时被下了药。”她太不小心了。

  但她再怎么责怪自己仍然于事无补,她的身子愈加难受了。

  “我好难过。”她抚着昏眩的头。

  “忍一忍。”一条湿冷的布巾覆上她红热的额头。

  “这……该怎么解?”

  耿毅桓看着她。“你不会喜欢的。”

  “难道无药可解?”她听得出来他话中有话。

  “春药的目的就是勾起淫念,让人在意乱情迷之下渴望与人交媾,仅有此法才能解淫毒。”

  “交媾?这样痛苦就会消失吗?”她现在全身发烫,心头如有万蚁钻动。

  “别担心,我想你应该不会有事的。”耿毅桓安慰道。其实他一直注意着她的状况,因为她之前之所以昏迷,肯定是春药下得很重,他必须待在她身边以防万一。

  他换下湿布巾,手无意间抚过她的额,她意外地发现,胸口的疼痛似乎缓和许多,因而不由自主的拉住他的手。

  她一向不理会世俗的道德标准,原本就没有成亲的打算,如果这样的痛苦会愈来愈难熬,她愿意选择把自己交给一个好男人,就是眼前的耿毅桓。现在她终于承认,这个死缠着她不放的男人的确成功地盘据了她的心。

  “帮我。”齐雪妍轻声乞求,霸道地拉过他的手,贴上火烫的脸来回磨蹭,不适感又冲淡了些。

  “雪妍,忍一忍,等药性退去,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春菜多少会对身体造成损伤,所幸应该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你不帮我?”她半睁着迷蒙的眼,眸里带着微愠问。

  “我不乘人之危。”怕她以后会后悔。

  “帮我。”她再说一次,“上回我中了冰心箭,是你出手相救;这一次,你一定也不愿坐视不管。”

  “现在的情形不同以往,我已把你当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你明白吗?我渴望你、想要你,但我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你的人。”耿毅桓的眼神交织着赤裸裸的情欲,但仍忍着不愿逾矩。

  “我不要你君子。”齐雪妍羞涩地道。她迟疑了下,素手解开腰间的系带,衣服接着敞开,白里透红的雪肤接触到冰冷空气,不禁让她打了一下哆嗦,心跳急促,脸颊更加火红。

  未来难以预料,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终有一天她的身子必定要交给一个男人,那么她很庆幸现在身边的人是他。

  “你……”耿毅桓的声音沙哑难辨,被欲念染上的鹰眸变得深邃。“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唤何名?”他只想知道,是不是药性迫使她献身?如果今天换成别的男人,她是否也会这么做?

  “耿毅桓……毅桓,”她喘了下,“只有你能……”

  “这就够了。”

  撩人的呻吟比春药更令人不可自拔,尤其是心上人雪白的胴体呈现眼前,他贪恋的目光始终无法移开,她的娇柔冲破了他的防备,他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无法抵挡对心爱女人一涌而上的欲念。

  他不要别的女人,只要她一个。

  耿毅桓倾身向前,吻住她的唇,舌头与她双双交缠嬉戏,而双手覆上她的浑圆饱满,像是上瘾般一再索求着……

  浓情弥漫一室,两颗心悄悄地拉近了距离,这是令人难忘的一夜。

  “若当初老头子的药下得重点,现今就不会有这一堆麻烦事了。”齐夫人抱怨着。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实都已经造成了。”齐延年依然冷静。

  “据我对老头子的了解,他不是个会草率决定事情的人,我仍然想不透,他为何在临死前将家产全交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更是不相干吗?”他若有所思,“我倒觉得她有点眼熟。”

  “眼熟?”她斜睨了他一眼,语带妒意,“怎么,对她那么有兴趣啊?”她知道自己颇有姿色,也一向引以为傲,可是长得再美终究抵不过岁月,现今她怎么比也已经比不上年轻女子。

  “你说到哪里去了!”他板起面孔斥责,有心事被窥见的难堪。

  他对那女人是有过不轨的意图,年轻貌美的女子谁不爱,但现在的情势让他打消念头。只要有钱,多得是女人投怀送抱,他没必要图一时之快而毁了大好前景。可是这个女人家就只会争风吃醋,真是没脑子!

  “好嘛!你别恼了。”齐夫人安抚着他。“这么久,耀豪该得手了吧?”她瞧了眼外头的天色,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他是我的儿子,你这么说,就连他老子的能力一起怀疑喽?”他一把搂过她,轻佻地问。

  “死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娇嗔的说,柔若无骨的身子整个贴上他,指尖探进他的衣襟。

  “那你是什么意思?”齐延年淫笑着,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他们都没发现,窗外有双眼正迸射出寒光。

  “是她害死了爹!”齐雪妍难以责信,居然是娘和她的姘头下的毒。

  “齐夫人还未下嫁齐老爷之前,就与她表哥齐延年私通,产下一子,嫁进齐府之后,她并未与齐延年断了联络,更瞒着丈夫私下与他幽会通奸。等掌权的老夫人病故,他们两人共谋下毒,让齐老爷卧病在床,齐延年即堂而皇之地住进来,掌管齐府的一切,之后齐夫人对外宣称接回一出生即送出齐府的长子,把齐耀豪接进家中。”

  这些日子耿毅桓一直暗中调查这些事,为此才会疏于保护她,忘了提醒她要提防齐延年他们,让齐耀豪有机可趁。还好他及时赶到救了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说……”她艰困地咽了下口水,“我有可能不是我爹亲生的……”不!她不相信,爹对她那么好,是她世上惟一的亲人。

  “有可能。”耿毅桓不忍心打碎她的希望,但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天……”她不可置信的低吼,“不!我一定是我爹的女儿,一定是……”就算她不是爹的亲生女儿,她也老早就把他当亲爹看,她不会认这对没心没肝的狗男女为爹娘。“他们居然对爹下毒手,我要杀了他们替爹报仇!”不共戴天之仇让她红了眼。

  “齐老爷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耿毅桓拉住她。

  经他提醒,齐雪妍现在终于明白“别怪他们”这句话的意思,原来爹早已知道他们的奸情。

  “那种人不值得你动手。”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这有违她的原则。那女人虽然是她娘亲,但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她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感情;反而是爹比她更像亲娘,总是照顾她、呵护她。

  “不,只是换个方法,”耿毅桓半眯着眼,“一个不会弄脏我们的手,又可以使他们生不如死的方法。。

  一大早没瞧见齐耀豪出现,齐夫人的心头隐隐不安。

  她派人去唤他到大厅来,但下人回报说他不在房内。

  “这孩子跑哪去了?”

  “你在瞎操心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齐延年不以为意,一派轻松地用着早膳。

  “你不明白,今儿个起床,我的眼皮直跳个不停,跳得令我心惊。”到现在她仍心神不宁。

  “你想太多了,也许豪儿还跟那女人在床上风流快活,舍不得离开呢!”

  “那么,我叫月霓去探一探。”

  “等等,你不怕月霓吃醋吗?”

  “这……”

  “别烦恼了,过来一起用膳吧!”齐延年安抚着她。

  这时,一个佣仆奔进大厅通报,“齐老爷,夫人,外头有一位官老爷拜访。”

  “官老爷?是县太爷吗?”齐延年问。

  “不是的,他自称张大人。”

  “张大人?”他们疑惑的交换了下眼神,才由齐延年开口,“请他进来。”

  “是。”

  “张大人?咱们认识哪位姓张的官老爷吗?”齐夫人的不安渐渐扩大。

  “没。”

  “那他怎么会突然登门拜访?”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别慌。”齐延年镇定地说。

  佣仆领着张大人进大厅,他们急忙上前恭迎。“张大人。”

  “齐老爷、齐夫人不必多礼。”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男子举手一揖,笑得十分和善。

  见到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齐夫人才稍微安心些。

  “不知张大人来访,所为何事?”齐延年开口问。

  “是这样子的,本官刚从京城前来露江县任职,耳闻齐家老爷德高望重,在地方上颇有声望,特来拜访。”

  “不敢当,不敢当。”原来是新官上任拜码头,齐延年在心底冷笑了声。“可是怎么没听县太爷提起?”

  “皇上念县太爷年事已高,特准他辞官归隐,这是新颁的谕令。”

  “原来如此。”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本官差点忘了,一张大人笑道:“本官要向齐老爷道声恭喜。”

  “喜从何来?”齐延年一头雾水。

  “临安县水患,民不聊生,齐老爷你为善不落人后,将家产全数捐出救助灾民,皇上龙心大悦,特颁圣旨赞扬齐老爷的善行。”

  “什么?”齐夫人失声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张大人一脸茫然,但在瞧见进入大厅的人之后,立即恭敬的弯下腰,“下官见过耿大人。”

  “张大人。”耿毅桓朝他点头。

  “你……”齐延年讶然地指着他。那不是齐府新聘的武师吗?

  “大胆!见到中尉大人还不行礼!”张大人一喝,齐延年和齐夫人一惊,身子抖个不停。

  又有一人踏入大厅,齐延年抬脸,望入一双比寒冰更冷冽的眼眸。

  “是你!”齐延年再也忍不下这口气,她居然使他辛苦打下的江山付诸流水。“你这个贱女人,竟敢没经过我的同意就……”

  “齐家的一切原本就不属于你这个外人。”齐雪妍打断他的话。

  “外人?”他冷哼,“你不也是?”

  “我是爹的亲生女儿,何来外人之说?”

  “说谎也该编个好一点的理由,齐大坤哪来的女儿?”他讥诮道。

  原本呆怔在一旁的齐夫人闻言倒抽了口气,“你……”

  “想起来了吗?”齐雪妍笑得冷酷,“我就是你当年狠心欲置于死地的女儿。”

  “你……没死?”她的身子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当年她与表哥私会,却被女儿瞧见,虽然女儿年幼,不清楚他们苟合之事,但为怕秘密泄露出去,她心生杀机。

  由于女儿一出生,算命的就说女儿命中和家人相克,恰好那年齐府出了许多事,于是她顺水推舟,在老夫人耳边进谗言,欲借老夫人之手永除后患,没想到她竟然没死!

  “你又回齐府做啥?你这个不祥的女人,你一回齐府,老爷子就被你害死了,我怎么如此歹命……”她先声夺人,大声哭喊。

  齐雪妍的心仿佛被她的话刺了一下。难道爹的死真是因为她?她一直没有办法将自己身带不祥的心结放下,听到娘亲这般指责,她仍心如刀割。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下毒的事!”所幸她早练就一身隐藏情绪的好本事,剑立即出鞘,抵在他们的颈项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害死了爹,我该杀了你们替爹报仇。”

  齐延年霎时软了脚,“饶命啊!不干我的事,这全是她一人计划的。”他连忙推卸责任。

  齐夫人错愕的望着他。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真是她爱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吗?

  “你说呢?”齐雪妍看向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值得她娘这样牺牲吗?

  “要杀就杀吧!”齐夫人闭上眼。

  “你们的血不配染上我的剑。”阎王剑出鞘,不沾血不收,她往自己的手臂一砍,速度快到连耿毅桓都来不及制止,顿时鲜血直流。“这一剑是还你生我恩情,此后我们永不相干。”收回宝剑,她不顾伤势夺门而出。

  看齐夫人和齐延年一脸怔愕,耿毅桓淡淡地丢下一句,“齐耀豪在天武园内。”话毕,他追了出去。

  他们已经让齐耀豪不能人道。念在他是齐雪妍同母异父兄长的份上,这已是对他最低的惩处,至少未来不会再有女子的幸福葬送在他的淫威之下。大厅中只剩下张大人和齐延年他们。

  张大人清了清喉咙,仍是一脸和善的笑,并未受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所影响,“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这宅子已归朝廷所有,限你们在一日内搬离这里。还有,除了自身衣物外,可别带走宅内任何物品,否则就以偷窃罪惩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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