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Eric大剌剌的提着一袋行李,准备搬入沈恪儿的住处。
一想到自己未来一个月都要单独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沈恪儿就又气又恼,恨不得马上将关语婕抓来大卸八块。
「不请我进去?」
沈恪儿回过神来,只得忍气吞声的退开让他进门。
「怎么你的行李只有这么一点?」
他朝她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其他再用买的就好了。」
沈恪儿当场惊讶的张大了嘴。「用买的?」看来那份牛郎的工作的确让他赚进不少钱,才能让他这样挥霍。
「这里好小,不过很温暖,有家的感觉。」
她勉强扯出了个笑。「这里的确是小,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她带着他走进尽头处的一间房。「你就住这里吧!」
「麻烦你了。」
被他充满魅力的蓝眸一看,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不用客气,我去准备晚饭。」
「我帮你。」
她本想拒绝,但看他一副坚决的模样,她只得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带头走进厨房,将早上采买回来的蔬菜拿给他。
「你负责洗菜、切菜,我负责炒菜,可以吗?」
「当然。」
沈恪儿恍惚的眨眨眼,差点被他唇边那抹迷人的笑给摄去魂魄,她尴尬的移开视线,藉以掩饰脸上那因他而起的红潮。
站在她身后的Eric自是将她的羞涩看在眼里。
「你的脸好红。」
闻言,沈恪儿突然脚步一个打滑,重心不稳的往后跌去,好在Eric眼明手快地接住她。
「你没事吧?」
「我没事,放开我。」
她又急又羞的想推开他,却发现他自身后抱住她,两条手臂更是紧紧的环住她的腰,怎么也不愿放开。
「你……」
见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笑得更坏了。
「我怎么样?」
「你能不能放开我!」她死命的想扳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反倒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狈。「你紧抱着我做什么?」
「当然是怕你再跌倒罗!」
沈恪儿一听,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该死的!」她愤怒的叫骂着,急得满头大汗。「你搬进我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说你是为了要帮我,告诉你,我不信!」
Eric终于放开她,却是一脸无辜的模样。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你……」
她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不再说话,只是拿那些菜出气,一下子又是搓又是甩的,看得Eric忍不住扬起唇角。
「你再这样洗下去,那些叶子都被你洗烂了。」
「要你管!我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沈恪儿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专注的处理起盆内的菜不再理他。
Eric见状反倒有趣的朗笑出声。
言「你就像个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似的,美丽又泼辣,不过我喜欢。」
情 沈恪儿猛地一震,还是克制不住的红了脸。
小「你说够了没?说够了就把洗好的菜拿过去切,切菜你总会吧!」
说「是。」
独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沈恪儿有几秒的惊愣,但她甩甩头刻意不去理会,专注的开火烹煮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一道道香气四溢的佳肴已热腾腾的被端上桌。
家「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
沈恪儿解下围裙,尴尬的将碗筷摆上桌。
「等你吃了再说吧!」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你的厨艺。」
语毕,他率先举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入嘴里。
沈恪儿表面虽力持镇定、一脸冷静,可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
「怎么样?」
Eric看着她好半晌,突然意有所指的笑道:
「很棒,不知道你其他部分是不是也这么好?」
他的双关语听得沈恪儿蓦地羞红了脸,她连忙拿起碗筷低头便扒了起来,怯懦羞涩的模样看得他朗声大笑。
「真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
沈恪儿愣了一会儿,脸更红了。
「别说话,快吃饭。」
虽然低着头,可她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他异常火热的视线不时的盯在她身上,让她简直坐立难安、冷汗直流,恨不得赶快逃进房间。
「你怎么不吃菜,光扒饭?」
「什么——咳……」
一个不注意,沈恪儿硬生生的让哽在喉间的饭粒给呛到了。
Eric见她咳得难受,赶紧盛了碗汤递给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赶快喝口汤。」
沈恪儿连忙接过,一口气便灌了下去,直到不再那么痛苦后,她才吁了口气。
「没事了吧?」
她尴尬的点点头,心里却恼得很,不明白为何每次在他面前的时候,她总是会搞得这么狼狈、这么丢脸。
「谢谢你的关心。」
见她没事,Eric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
没来由的,她的心竟像被狠狠的撞击了下般,狂跳得厉害,她慌得连忙站起身,根本不敢迎向他的目光。
「我吃饱了,你慢用吧!」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她马上火速冲进浴室。
***
噢,神啊,她到底是怎么了?
沈恪儿将自己锁在浴室里,愣愣的瞪着镜子里一脸茫然的自己发呆,可越想,她的脸就越红,脑子也更昏沉了。
为什么每次只要一见到他,她就会变得语无伦次、仓皇失措?为什么每次只要一接触到他那双蓝眸,她的脑子就再也无法思考?
她叹了口气,伸手扭开门把打算走出去,可最后又收了回来。
不行,如果她现在出去的话,肯定没有办法面对他。
想着想着,她索性打开水龙头,打算洗个澡。
既然现在她的心情还是无法平复下来,还是先洗个澡好了,说不定洗完澡后,她就不会再那么不冷静啦!
想到这里,她立刻褪去衣物,光着身子站在莲蓬头下,让温热的水流过她的身躯,接着挤出一点沐浴精开始清洗起来。
温热的水花拍打在她的脸上,让她不觉漾起一抹笑意。
呼,心情总算好多了。
她拿起莲蓬头冲去身上的泡沫,然后拧乾正滴着水的长发,再将之盘在头上,最后才拿起毛巾擦拭身子。
看着镜子里因热气而泛红着脸的自己,她不禁笑了。
是的,她不能再继续慌乱下去了,她是沈恪儿,是向来精明俐落的沈恪儿,可不是一见到男人就吓得魂都飞了的懦弱女孩。
最后,她拍拍自己的脸,转身正准备穿衣,却倏地呆住了。
该死的,她竟然忘了拿换洗的衣物进来了!
不——会——吧!
她懊恼的低叫出声,虚软的跌坐在浴缸上,双颊早已羞得通红。
天哪!她刚才才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绝不能再这么慌乱下去了,此刻却悲哀的发现她之所以会忘了把换洗的衣物带进来,正是因为她该死的在意他而慌乱不已呀!
她难堪的捂住脸,简直羞愤得要死。
她怎么会犯下这样离谱的错误呢?居然连自己没拿换洗的衣物进来也全给忘得一干二净,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怎么办?」
她懊恼的支着下巴,又慌又急。
老是待在浴室里也不是办法,可要她就这样光着身子走出去,那还不如拿把刀把她杀了还比较痛快!
「可恶,都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