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台北
“穗儿,等等我,刚刚靖耘只是在跟你开玩笑。”
季梦凌在季夜穗跑出龙狱集团的舞会时,立即追丁出来。
着实不懂为什么柳靖耘这么爱找他麻烦,把穗儿从瑞士带回台湾的目的是来捉他把柄的?他是喜欢到酒吧,但那又没有犯法。
“玩笑?”季夜穗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要有多少次的玩笑才算是事实?”
十年了,苦苦的跟随他十年了,她到底得到什么?
十年来,季梦凌最常留恋驻足的地方是酒吧,因为织务爱卿喜欢酒吧;他会点上数杯马丁尼喝到微醺,因为织务爱卿最喜欢的酒就是马丁尼。
而他对她呢?永远只有依恋。
多可悲,她能拥有的只有季梦凌的躯壳,他一直在寻找,却不知自己在寻找什么,但是她知道他找的是什么——
他一直在找寻织务爱卿的影子!
见季夜穗还是不断的向前走,季梦凌对她的怒气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他的确常在酒吧流连,但那是她给他的习惯不是吗?
不知所措的季梦凌无言的跟在她身后,等着怒气的消逝。
季夜穗走进一间具古典气息的咖啡厅,点一杯拿铁咖啡后,挑了个靠窗的位于坐下。
她脑中突然响起一句话,十年前织务爱卿离开广天城时说过的话。
感情永远没办法取代。
她心寒极了,难道真被那女人说中了,感情无法取代?但她不甘心就此认输,也不轻易放手。
她看着随后走进来的季梦凌,唇边扬起了一抹战胜的轻笑。
她永远不会输,狐仙怎么能输给一个普通的人类。
季梦凌走到她对面坐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得这样的季夜穗非常陌生,对自己的表现也感到不自然。
“对不起,我刚才很孩子气。”季夜穗绽开充满歉意的微笑,知道该安抚季梦凌的情绪,织务爱卿根本不会对他发脾气,刚才的表现是傲气的季夜穗。
“我也要道歉,我对感情的忠诚度不够,”他该是爱她,却喜欢流连在酒吧里,甚至可以和她一年碰不到几次面。
他应该带她一起去,喜欢流连在酒吧,是她给他的习惯。
这是感情渐渐变淡的前兆吗?但是他心中的割舍不去还是那么明显,他知道自己依恋的是什么,无法放弃追逐已久的执着,所以不肯轻易放手。
“我想是我们太少见面。”季夜穗的眼底泛起水雾,“我们的感清还能继续吗?”
“当然可以。”季梦凌直觉的回答,但是心中却有迟疑产生。
“穗儿,我想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以前他们无时无刻都能心意相通,直到穗儿要求隐私而中上,现在的他无法知道她心中真正的感觉。
“你不相信我的话?”季夜穗的泪沿着脸颊落下,一来是情势所需,再者她是真的心伤,季梦凌竟然已对他失去信任。
“穗儿,你知道我没有那种意思。”季梦凌从口袋里取出随身的手帕递绐她,“狐仙们之所以能维持婚姻几百年,甚至千年的时间,多半是因为能交心,难道仰不想我们能走向永恒?”
“我怎么不想?但是你不觉得男女之间维持神秘秘感,比较不容易厌倦?而且我觉得交心会让我们变成老夫老妻的感觉,我不要那样。”十年来她一直用这个理由阻止他们的交心,如果交心,取代一事就会被他发现。
“我需要些肯定,我也会患得患失。”季梦凌觉得越来越不懂她了,以前他们的契合似乎已经淡去,鸿沟好像越来越明显。
“原来我的话真的已经不值得你相信。”泪水几乎已成为她对付季梦凌的手段,他不会屈服在她的泪水之下。
“穗儿,”季梦凌有种无力感,没有安慰她的打算,也不理会周围臆测的目光。
对她的泪水虽然心疼,但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有种厌恶。
他不喜欢动不动落泪的女人,只是从未将感觉表现出来。
咖啡厅里的点播机在这时突然传来莫文蔚的“他不爱我”,这首歌让季夜穗起了阵冷颤,因为季梦凌从来没有爱过她,他心里还存在着别的女人。
听完整首歌后,她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勇气。
最后一句歌词回荡在她脑中久久不去,但是她不甘心轻易放手,她是真的爱他啊!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到他的全心投入?是她要求得太过分?为什么他对织务爱卿就能无微不至的呵疼?
“别管这人世间的一切,我们回恋之湖好吗?”
“柳靖耘会来吗?”拖延几天也好,她不想太早回到那个地方。
季梦凌舒缓深锁的眉心,轻笑道:“我给他价值千万的夏之恋已经够了,而且他也不敢到恋之湖来捉你回去。”未经允许踏人恋之湖的后果,相信柳靖耘还没有胆量尝试,除非他想试试中毒的滋味。
“你确定?”
季梦凌低头在她额际印下浅吻,“什么时候你也会怀疑我了?”
季夜穗内心猛的一震。不想回去的意念似乎太过明显,只好绽出一抹天使般的微笑,“我只是害怕柳大哥会把我捉回去嘛!”她以小女儿的姿态投入他的怀中,证明他仍然属于她。
“小傻瓜。”季梦凌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只要我存在的一天,我永远会是你的避风港,没有人能欺负你。”从以前开始就不由自主的想给她依靠,方才的负面思考一定是错觉。
“我们可以走了吗?”季夜穗环上他的颈项,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为什么不行?”季梦凌和她使用隐身的祭咒后,一起消失在台北的街头。
长久以来恋之湖都是她的缓冲剂,利用季梦凌对恋之湖的依恋来延续他们之间的情感,让他不忍心说出“分手”两个字。
虽然对季梦凌的爱早已模糊不清,但她一直是赢家,绝不会就此放手。而且织务爱卿早已香消玉陨,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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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地方恋之湖
季夜穗支着下颔望着窗外的雨丝发呆,季梦凌收拾好画具后,倒了而杯马丁尼,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席地而坐,将酒杯递给她后,习惯性的在她脸颊印上一个浅吻。
“在想什么?”
她闭上眼接受这个吻,心一里有着浓浓的失望,多希望这个吻是落在唇上,吻在唇上才是爱情不是吗?吻在颊上是疼惜。
这十年里她不知道接受了多少他的疼借,是她不知足吗?她深深的叹息。
她将酒杯放在窗台上让雨丝飘人杯里,溶人酒液里,再尽数倒人口中品尝那苦涩。其实这酒不烈,苦的是自己的心。
“怎么了?”季梦凌拨开散落在她颊上的头发,不解的看着她满脸愁容,从没看过她这样喝酒,难道是累了?
季夜穗在他怀中撑起身子,双充满忧虑的眼眸看着他许久,最后又心虚的垂下眼。
季梦凌不解的看着她,“虽然这是我们拥有的能力,但是根据雪之国度的戒律,那种能力是不能使用的。”
替代的祭咒是五域长老协商之后,共同决议不可使用的能力,他不仅为何穗儿会突然提起。
“吻我。”季夜穗突然要求道,“这次我要你吻在我的唇上。”说完,她主动迎上他的唇辦。
但还来不及感觉温暖,季梦凌就推开她,她颓丧的伏在地板上。
“穗儿,你今大到底怎么了?”季梦凌担忧的扶起她,不懂她为何如此反常?在接触到那双含泪的眼眸,他想拭去她的泪水,却让她挥开。
“我只是你记忆中的代替品,十年来从没在你心中留下任何印记,我所拥有的季梦凌只是一个空壳子。勉强自己接受你的爱情,还以为时间会改变你的习惯,改变你用对织务爱卿的好来对我。”季夜穗挣开他的怀抱,退到墙边不想让他接近。
“穗儿!”季梦凌无力的喊她的名字,想接近却被她释放的能量挡在外围,但“织务爱卿”这个名字却在他心中造成震撼,他不懂,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别靠近我。”季夜穗的眼泪不停的落下,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但那是给织务爱卿的关爱,真正的季梦凌不会对她露出那种表情。
“我好后悔答应长老的要求,以为你会真的爱上我。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不管我怎么争还是争不过你心中残留的影子。即使我未曾解开我的封印。”
季梦凌无言的看着她,渐渐明白她会要求回恋之湖的目的。
看来她曾经对他下过祭咒,但他不知道她所谓的影于是指什么,难道是他十年来始终无法将她纳人心扉真心疼惜的原因?即使他“好像”很爱她。
“穗儿!这是怎么回事?”季梦凌冲破她的能量范围擒住她的双臂,心中有种熟悉的感觉浮现,像是今他眷恋不已,却被深埋的一部分慢慢的显现,只是他仍无法确切的知道那份情感的来源。
织务爱卿这名字有什么意义?
季夜穗甩开他的双手,“我放弃了,我始终无法战胜炽务爱卿。”她含着泪解开她对他所下的祭咒,乌黑的长发瞬时转为天蓝色飘散在室内……
光芒闪现后,地虚脱的倒在季梦凌的怀里,无奈的望近他深邃的眼。
“封印我的记忆好吗?别让我想起这段过往,十年未我背负的代价也够了。”
所有的回忆一齐脑的涌进季梦凌的记忆中,愤怒、怨根、思念、爱意充塞在脑子。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季夜穗,语气冷漠的说:“我不会封印你的记忆,我们的相遇是幸或不幸,是对是错,都该由我们承担。自己种的因,当然也得由自己来承受结果。”
季夜穗黯然的落泪,早该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他的温柔、他的笑容,只给织务爱卿一个人,她又何苦走这一曹。
“你让我知道爱情降临时的甘甜,也让我明白爱情离去后的残酷,难道你连假装都不肯?”
“在我知道事情的始末后,你还冀望我的假装?此刻你还能在这里,已是我最大的容忍。”季梦凌冰冷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温暖,这让季夜穗的凉落得更凶。
“你又回复到以前那个季梦凌了,你的温柔真的只给织务爱卿一人?”她会习惯的,以前的他一直是如此。
季梦凌冷然的扬着嘴角,“爱卿是我永远割舍不掉的爱卿。”
季夜穗闭上双眼,她真的输得很彻底,连反击的余力也没有。
“穗儿,其实你有能力永远封印我的记忆,只是这些年来,你将我俩相处的模式拿来和爱卿比较,最后弄得自己无所适从。感情是没有办法在比较下生存的,越比只会让你越难过,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这是唯一能帮她解脱的方法。看在同为天之狐的份上,对她的好也仅只于此。
季夜穗怔了怔,方才苦涩的马丁尼好像涌上喉头。他的话点醒了她,她一直在和过去他和织务爱卿相处的情形做比较,最后弄得自己苦不堪言,也忽略了他极力配合她的生活方式,忽略了他眼中的疼爱。
“你可以走了。”季梦凌不留情的下逐客令,善事已经做完了。
季夜穗回眸望着他冰冷的眸光,原本她拥有的温暖已经消失了。
“阿诛被长老下了缄口的祭咒,阿蛮被长老石化后随着织务恳卿走了,我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你慢慢找吧!”季夜穗带着一丝报复后的快感消失,永远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季穗离去后,季梦凌脱下冷漠的面具,烦躁的倚坐在墙乱爬着头发。
十年了,爱卿到哪里去了?
原本在门外看守的阿诛感觉到季夜穗的气息消失后,立刻爬上他的手臂,将他的烦躁看在眼里。
“失踪!”季梦凌惊讶的看着阿诛。
“在爱卿离开云之国度的第二天傍晚发生的。”
“我竟然故纵这个消息流失在我的记忆中?!”季梦凌懊恼的抱着头,心中充满愤恨与不甘,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就算你有心留意。季夜穗也不会让你知道。”阿诛看他那副样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碰碰运气往东去找阿蛮好了。说不定她会有爱卿的消息。也许爱卿碰巧让什么人救了,现在还活着也不一定。”
虽然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毕竟要解开长老的祭咒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但是他宁可相信这种微弱的希望,因为阿蛮和爱卿在一起。
“阿诛,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先让我静一下好吗?”季梦凌烦闷的坐在窗前,不敢立刻回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他在害怕,不敢太早揭开那个谜底。
这十年的空白他要如何弥补?爱卿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消失吧,还是她早已死于长老的祭咒之下?或者如阿诛的希望,十年前的那场失踪只是一个幌子,说不定他的爱卿还活着?
有大多的说不定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就是不愿相信……不愿相信织务爱卿已经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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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笔记电脑不知道响了多久,只是陷于沉思的季梦凌一直没有注意,直到飘荡的心魂被麻痹的四肢唤回,他才注意到响个不停的电脑。
“什么事?”季梦凌揉着疲累的双眼看着萤幕里熟悉的女子,是范迟义。这些年他们一直保持联络,封印后的他连个性也改了,让他也有了朋友。
而范迟义于公于私都和他扯上一点关系——基于互相帮忙。
“我还以为你也跟别人一样表演失踪了。”冷艳的范迟素比起十年前多了一份冷淡,她的爱笑,爱捉弄人的性子好像失落在某处。
“谁失踪了?”季梦凌摆出一贯的嬉笑态度。或许她能帮他找到爱卿也说不一定,他还是不相信爱卿会轻易的离去。
“我们家的小妹妹。”范迟义冷艳的脸上有难俺的担忧,这都得怪尚似雨的照顾不周,他就不能把对她的关心多分一点给唐毕馨吗?现在好了,唐毕馨不见了,他却还在璃居里优闲的喝茶。
“唐毕馨?”季梦凌见她点点头,不禁释然的笑了。“她也算是樱盟的一分子,如果她想躲,你绝对找不到。”
范迟义知道这是她目前唯一的筹码,但是总得赌上一赌,不然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她。
“我可以答应,不过你得帮我找一个人。”季梦凌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
范迟义闻言一怔,不过在季梦凌发现前又恢复正常。
“你确定要找人?”她没听错?难道他想起一切了?他的事情她一直知道,这就是当初为什么会主动接近他的原因,因为织务爱卿在她的羽翼之下。
“织务爱卿是她的名字。”
季梦凌很清楚要找一个让他遗忘了十年的人并不容易,但不管她是死了也好,活着嫁了人也好。他还是要找到她。
范迟义冷然的脸怔了怔。但在垂首的季梦凌还来不及发现前又恢复原本的漠然。
“你知道的只有这样?”见他静静的点头,她又问道:“只有这样你要我怎么找人?”
季梦凌的脸上浮现少见的黯然,“我所知道的织务爱卿只限于她的名字,在我还来不及了解她的时候,她就消失在我的记忆里了。好不容易想起她,却发现对她的了解少得可怜。”
范迟义露出难得的笑容,心中有些计策在萌生。“你又何必寻找一个你早巳遗忘的人,织务爱卿对你那么重要?”
她所知道的织务爱卿并不仅是一个名字,虽然人们早将有关她的所有事物遗忘。
“如果是我甘心遗忘的人.我又何必寻找?”就是因为他不想忘啊!爱卿岂是他能说忘就忘的人?一直以来她就是他拋不去也舍不下的人。
他后悔极了,为何当初他不愿用读心术将爱卿了解个透彻,搞得自己现在不知该从何寻找起。
范迟义眼瞳内闪着算计的光芒,“如果你有心找织务爱卿,你早在十年前就应该去找,现在也不用以这个做为交换条件。”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我不相信爱卿真的会那么轻义离开我。或许十年前她的失踪只是一个幌子,我相信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我也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找到地。”
如果连櫻盟的寻人网也无法找到爱卿,那才能真的说爱卿已经不存在了。
“你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竟然能让你那么执着。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冷漠无情的季梦凌。”
范迟义很难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是以前她所见到的那个人,他为织务爱卿而改变,这是他对爱的诠释,那她呢?
季梦凌的目光移到墙上的几只纸鹤,都是十年前爱卿留下来的,颜色已泛经黄,但是仍旧想振翅高飞。
还好季夜穗没有将它丢弃,他不禁欣慰的笑了。
“对她的爱是一种无法取代与割舍的感觉,她在我心中的感觉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
“爱卿、爱卿……”范迟义无意识的呢喃。她也是曾是尚似雨心里的爱卿,但是唐毕馨比她更需要他呀!
她可以跟任何人争风夺雨,但就是没办法和唐毕馨争,她的心何尝不是在淌血。
“虽说没有海誓山盟,但是生活上的那份契合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存在于我的生命里,并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没有人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季梦凌取过一只泛黄的纸鹤,织务爱卿折纸鹤时认真的神情好像又浮在眼前,能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对他而言就是幸运,甚至能让他忘却长老和季夜穗对他的欺骗。
“也只有爱卿那种人,才能改变你打从娘胎来的冷漠。”范迟义看着萤幕里的那个男人,已经忆起一切的他竟然会挂着满足的轻笑,看来那个冷面画匠真的为织务爱卿消失了。
季梦凌精锐的眸光突然直视进范迟义的眸底,冷冷的声音带着浓浓怀疑,“你不觉得你对爱卿的事了解得大透彻?”而且她对爱卿的称呼有着不平常的熟捻,这让他不由得产生疑惑。
范迟义吃了一惊,但她努力维持着惯有的冷然,没有泄漏一丝心里的仓皇。
“难道你不知道在日本赫赫有名的织务财阀?”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语气里有着明显鄙夷,“你口中的织务爱卿就是织务财阀的五小姐。我想你大概也不知道织务爱卿曾在商场上叱喀风云四年,每年都替她父亲赚进几亿美金。她的失踪,我们日本商界不知道有多高兴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季梦凌猛的一震,无法想像织务爱卿在商场与人竞争的模样。他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虽然想知道,但是基于尊重,他从来没有窃取她的思想。
季梦凌诧异的神色让范迟义松了一口气,轻嘲道:“看你吃惊的样子,看来你对织务爱卿的了解还有待加强。”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他何尝不希望了解爱卿最多的人是他。
“你什么时间能到日本?”范迟义冷冷的问。
季梦凌叹了口气,“明天就可以到。”心里在挣扎着,他还没有心理准备去接受任何有关织务爱卿的消息,但还是抵不过心中那迫切的渴望,想踏上孕育织务爱卿的那块土地。
“早点到也好,不然你光忙结婚的手续就会受不了,况且你还要花时间去应付那些跟苍蝇一样的记者。还要编造我们相识相爱的过程来哄他们。”范迟义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好了,就等着他这个新郎出现。
“记者?!”她该知道他向来不喜欢记者出现在他面前,虽说封印后的个性有些变化,但他依然讨厌记者,这十年来所开的画展,记者捕捉到他的机会用五根手指就能算得出来。
“你没忘记我们的身分吧?”
范迟义是目前日本十大财团之首——高桥财团的总裁,季梦凌是享誉国际的画家——湖滨邪灵,他们之间有哪个人和平凡搭上关系的?
“只要不会连我上个厕所都有人跟踪,我还可以忍受。”季梦凌有些无奈道。似乎已经预见未来充满束缚的日子,可能连多吃一口饭都会见报。
“我们住的地方是樱盟在日本的分部,再怎么愚笨的人也不会想踏进那个地方,你也知道我们研发的麻醉剂连你们也无法承受。”
樱盟的一切都是与御枫家族相抗衡而制造,连不死狐仙带了防毒面具都没办法忍受,何况是平凡的人类?
“你要让我接受麻醉剂训练?”季梦凌眼中有着兴奋,没想到他竟然有机会一窥雾月盟也无法得知的秘密,若他将这消息带回御枫山庄,长老绝对会感激涕零。
“别以为你会有机会将特训过程带回弄月盟,在你接受训练成功后就会遗忘所有训练过程的记忆,就连行樱也是如此。”范迟义当然不会对他说,这试验他们曾“请”狐仙来试过。
季梦凌恍然大悟,“难怪你会放心让我住进去。”
“就这样了,希望你记住,没有婚礼,就没有织务爱卿的消息。”说完话,范迟义连一声再见都没有,随即消失在萤幕上,此时阿诛急忙冲进来。
“你真的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他早已认定季梦凌的新娘是织务爱卿,就算是假婚礼也不行,织务爱卿的地位是谁也没法子取代。
“只有这个方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爱卿,结婚就算我对范迟义的回报。”阿诛只知道阿蛮在东方,整个亚洲那么大,他要怎么找到爱卿?
“可是……”阿诛还想说些什么却让他阻止。
“不用再说了,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而有改变。”季梦凌将纸鹤放回手中,不知为何他有种放不下它的感觉,好像它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只是无法言语。
这种想法让他露出一抹微笑,这只是他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