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敲门声响起。
“请进。”赵子元如往常一样,低头忙着写公文,她等待进来的人自动开口。
进来的是她的得力助手陈秘书。
“嘿,子元。”陈秘书难得走到她背后说悄悄话,她附在赵子元耳边道:“外头那个大帅哥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赵子元的心神犹在公文上,并没有听进她的话。
“喂!”陈秘书推推她,“到底是不是啊?”
她终于抬头,“什么是不是?”
“那个帅哥啊!”陈秘书眼中闪着光彩,“是不是你男朋友?”
“哪个帅哥?”她不懂。
“就那个嘛!”陈秘书指着正在外头引起一阵骚动的俊男。
赵子元的视线跟着移过去——糟糕!他怎么会跑到她公司来?!
就像应了“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话一样,当她的视线移到他身上时,他的眼睛也正好对上她的。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窗,凌圣轩对她扬起一抹笑,不过这笑容有点扭曲,像是在强迫自己笑一样。事实上他的确是在强迫自己笑。
利落地应付好围绕在他身边的众多女职员后,凌圣轩朝她的办公室走来。
赵子元清楚地看见缭绕在他身边的熊熊怒气,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或许她知道一点点也不一定。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看他消失在玻璃窗的框框外,她知道他来到她的门前。
果然,不一会儿,她的门被打了开来。他伟岸的身躯堂而皇之地步人她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她强自镇定地笑着招呼道。
“我来当然是要找你。”凌圣轩一如往常般的和颜悦色。
赵子元点点头,但是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凌圣轩望向站在赵子元后头的陈秘书,“麻烦你回避一下,让我好和你的上司谈一谈。”
陈秘书指着自己的鼻子,“呃,你是说我吗?”
凌圣轩点点头。
陈秘书看了看上司,再看看眼前这个亮眼的大帅哥,“那我先出去了。”说完,她离开办公室。
凌圣轩的脸在他主动拉下窗帘后也跟着拉了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他踱到她桌前问道。
赵子元摇头。
“为什么不叫醒我?”他开始陈述她的罪状,“为什么出门前不跟我说一声?”
“我要上班你知道的不是吗?没有必要为这点小事吵醒你吧!”
“你知道当我醒来时看见你不在身旁的感觉吗?”
他两手置于她办公桌的左右两个桌角,让她备感压力。“什么感觉?”她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觉得自己像个情夫。”
赵子元因为他的回答而倒抽了一口气,“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想?”他气极了,“我们同睡在一张床上,你要离开却一句话也没留下,你应该叫醒我才对。”
“我为什么非得叫醒你不可?”
“因为我有话跟你说。”他说得理直气壮。
天!就这点小事他也能如此小题大做地跑到她公司来?
“你不觉得你太无理取闹了点吗?”更何况她不叫醒他是为了要让他多睡一会儿的,“我不叫你是因为你昨天那么——”她停住口,双颊绯红。
“那么?”凌圣轩听见她的话了,也看见她的表情,“那么是怎么?”
“那么……”她说不出口,这种令人害臊的事她怎么说得出来?
凌圣轩的表情霎时变得柔和,“告诉我可以吗?”
“我……”她恼怒地瞪着他,“你明明知道的。”
这时他已经连人带椅地圈住她,“你还好吗?”
他语气的转变让她来不及适应,“什么还好?”
“女人第一次都会痛,你还好吗?我想我昨天太粗暴了点。”
岂止是粗暴了点,简直是太粗暴了!
这下子赵子元的脸更红了。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知道她之所以不叫醒他的原因后,他的怒气便消失无踪,换上的是真切的体贴。
不舒服?!全身疼痛算不算不舒服?可要她说出口真的很难。“还好。”她只能这么怯生生地回答。
“原谅我没有理由的脾气好吗?”他忏悔地说道,“我不该发脾气的。”
“没错,你的确不该对我发脾气。”天知道她多想请假让自己在家里好好休息,好减轻这一身的酸痛。但她之所以不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她不好意思面对他,尤其是在他们都赤裸裸的时候,那会让她很尴尬。
“我道歉,原谅我好吗?”看来他得努力让她消气才行,他的确是无理取闹了。
“好,我原谅你。”赵子元十分干脆地说道,“我原谅你了。”
这么快!他没料到她会完全不计较。“你不觉得你原谅得太快了点?”他满心疑惑。
“快?你希望我气得久一点是吗?”
“不是!不过好像太快了点,我以为——”
“以为我会使性子?”她看到他点头后,不禁“扑哧”一笑,“我不会这种事。”
凌圣轩露出一个笑容。看来子元和那些小心眼的女人不一样。他一直知道她和其他女人不同,但他不知道他的女人是这般的心胸开阔,也难怪他会爱上她。
在成长的那段期间,他和千烨是在别人轻蔑的眼光中度过的,因此童年的记忆让他对人性抱持的是一贯的不信任;对他来说,“人性本善”这四个字只是拿来骗小孩子的,而他聪明的地方就是在他还是个孩子时,就看穿了那些恶心的善良——他一直以这一点自豪;但遇上她之后,这份自信、自豪就慢慢地动摇了。
她就像张白纸,总能让他轻易地看透心思。因为这样,所以他觉得安全,认为自己爱上她不会有任何损失;但她居然一点女人的撒泼耍赖都没有……他并非抱怨,只是惊讶。
他爱的女人未免太完美了些,他倒期望她有点小缺点,可以让他学着去……包容。可是,似乎蛮难的。
“太完美了不是件好事。”他低喃道。
“你刚说什么?”赵子元回头,一脸疑惑。
“我说——”他压下头,在唇抵上她的之前说道:“我爱你。”
赵子元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在心里拼命地抱怨,但不久之后便陷入了迷乱的状态中。
她迷乱到连凌圣轩悄悄拉开窗帘,让外头的人能清楚看见他们热情如火的情景,也浑然无所觉。
他这么做当然是有用意的。即使是怒火攻心,他还是注意到这家事务所有不少的男律师也都长得勉强能看。他可得断了那些家伙的邪念才行,他可不许他们觊觎“他的”女人!
他这种做法快又有效,当然值得效法;但可也得承受某些后果,比方说:自己的女朋友如火山爆发般的怒气,还有火辣辣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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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天啊!我实在受不了了!”她一定得笑出来,憋在肚子里实在太痛苦了,“老兄,你的脸一天比一天精彩,我……我实在是服了你,哈哈!”千烨指着凌圣轩左颊的五指山哈哈大笑。
“你最好马上给我闭嘴,千烨。”凌圣轩抿抿嘴——唔!左颊还真有点痛。
千烨实在是没办法照他的话做,依然笑得躺在沙发上颤抖不已。
面对这种情况他又能怎么样,只好等她笑够了再来谈正事。
他跷起二郎腿,闭上眼假装没听见,而千烨索性笑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你未免笑得太夸张了吧!”他拒绝接受这种耻辱,决定采取必要的行动——长臂一伸,一把银亮的刀片刷过她,嵌入她身后的沙发椅背,“哦!我的沙发!”他见状不禁哀叫,“你干吗躲开!”
“不躲开行吗?老兄,你很毒喔!”要她为了保护他的沙发而赔上一条命,想得美!
“如果想活命就闭上你那张嘴,给我回到正经事上。”
千烨这一回总算乖乖坐正,“可是说实在的,自从你遇上子元以后就变得有点人味了。”
“你是说我以前没有人味?”他一向自诩和蔼可亲,怎么会给她这种感觉呢?
“有,可是不是人,而是——”她话还未说完,一把飞刀又掠过她右颊一寸远处。
“喂!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哕。”哪有人不听人家把话讲完就动用私刑的!
“想活命就不要乱讲话。”他警告着她。这死丫头,竟敢说他不是人。
“听我讲完嘛!”真讨厌!
凌圣轩微微耸了下肩,“说啊!又没有人叫你闭嘴。”
那刚才那把飞刀是什么意思?千烨斜睨他一眼,她才不信他的话哩!
不过把话藏在心里也不是她的作风,想说的话她还是会说。但只限于他——她的哥哥兼父亲。
“我的意思是你变得正常多了,除了自己以外还肯相信第二个人。”
“是吗?”凌圣轩双手置于脑后,笑得云淡风轻,“我也相信你,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怎么不会彼此珍惜呢?“你救了我,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忘记,那是我痛苦的开始。”他打趣地笑道。
千烨当然听得出来,她嘟起嘴道:“你讲那是什么话!认识我是你毕生的荣幸哩!”他把她说成什么了,祸害吗?“你很坏耶!”
“有哪个小偷是善良的?”他不以为意地说道。
“说得也是。”她没得反驳。
“言归正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真的懂得爱人了。”这就是她的结论。
“我知道。”他不是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你喜欢她吗?”凌圣轩突然开口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咦?”
“我说,你觉得子元如何?”
千烨沉默了半晌。
“怎么样?”
“我觉得——”她拉长尾音,故意把凌圣轩的期待吊得半天高。
“你觉得?”她到底觉得怎样?
“我觉得……她配你真可惜——”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银刃从她左颊同样以一寸之差掠过。
“有种你再说一次。”这小妮子真的是有欠教训。
“嘿嘿,开玩笑的啦!做人何必那么认真呢?”她突然敛起笑容,认真说道:“我喜欢她,是真的。”
那太好了。“我希望你能常常找她聊天,你们都是女生,应该比较有话谈。”
“那是一定的。”其实她不是不懂他的意思,她知道虽然表面上他是那种吊儿郎当、看起来没什么脑细胞的男人,但其实他比谁都细心,要不然她怎能这么安全地活下来。“再怎样都比你这个男人有话谈。”千烨笑着道,试图掩饰心中那分对他长期以来的依赖即将消失的失落感。
其实未来并非无法期待,或许她可以……嘿嘿嘿!
“你脑子里又装了什么馊主意?”她那一脸的贼样,一看就知道准没安好心。
“我哪有?!”
“没有吗?”他反问。
“真的没有!”她保证,随后问道:“以后我真的可以常去找她聊天吗?”
“当然可以。”凌圣轩点头。这小妮子心里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太好了!”她高兴地大叫,“我会常常去的。”
常常?他顿时恍然大悟,该不会——
“喂喂!”
“来不及了。”诡计得逞,她笑得好不开怀。
“我——”
“管你的。”她朝他吐吐舌,“好啦!咱们现在来谈正事吧!”
“但是——”
千烨没给他再多说话的机会,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好像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一样。
大概是她太投入了,以致于没有看到凌圣轩盯着她看时所流露出的笑容;那是一抹充满疼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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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圣轩决定再潜入荣昌企业一次,之前他已经潜入过不少次,但是什么也没找到,除了他们公司进口的舶品以外,他一无所获。
他之所以再来这里,是考虑到只剩下不到一个礼拜就要开庭宣判结果,他非要找出个线索或什么的。
熟练地潜入一楼会客大厅,他像个识途老马来到王澋的办公室。
利用一根铁丝,他巧妙地打开了王澋的保险柜,只见里头放了一笔数目不算少的钞票。
为什么不把钱放在银行?他不禁觉得怀疑。一般的公司是不会把这么一大笔钱放在公司里的,依王澋的头脑,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才对。
如果说发薪水,这年头哪一家规模超过一百人的大公司会用这种白痴方法发薪水的。
那这笔钱为什么放在这儿?凌圣轩索性就坐在原地思考了起来,反正这么晚了也没有人会来,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厉害,而且只要有人来他一定会发觉的。
钱、疑似和医院交易的账目,再加上荣昌本身没有进出口有关医疗用品的记录,难道说——
不、不对!如果是医疗器材,那何必走私,尤其是巴西那种国家哪能生产高水准的医疗器材。难道是走私药物?这可能吗?由巴西转进药品再运回T市……这有比他做进出口贸易还赚钱吗?不过这方面的事他实在是不太清楚。
喀喀——远处突然传来两个不同频率的脚步声。
这么晚还有谁会来?凌圣轩狐疑地想着。只听见那声音正一步步朝他而来,一步步、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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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灯一亮,王澋领着刘彼德进入办公室中。
“这一次你办得很好,算是将功抵罪了。”他笑着拍拍刘彼德的肩膀,“你要知道,我是非常看好你的。”
“我知道,谢谢您的栽培。”
王澋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朝保险柜走去。他蹲下身,用了三把钥匙才打开防护严密的保险柜,取出为数不小的款项,放在他桌上。
“这是你的薪水。”王澋笑得一脸得意,因为刘彼德的嘴脸像是一辈子也没看过这么多钱似的,“怎么?吓呆啦?”真是平凡老百姓。
“这……这些都是我……我的?”天!这么多!刘彼德难掩满心的兴奋。这么多钱,不需要他花尽心思去工作就可以有这么多钱……
“谢谢!谢谢董事长!”他喜滋滋地收下,心想这么多钱得要用袋子来装才成。
王澋看着他收下那些对自己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钱,事实上那只不过是他赚进的一小部分罢了,瞧刘彼德高兴的模样,果然比柯恩好利用多了。
不过一提起那个家伙他就有气,到现在他委托的那个小偷,叫什么“夜盗”的,连一点消息也没有,真的是气死他了。
但他除了顾人来帮他找回那张磁片外也无法可想,看来只有等了,虽然从那张磁片上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端院,但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小心点好。
原本以为是赵子元那女人在搜集资料时无意中带走的,因为她曾进入柯恩的办公室寻找资料,结果他好像猜错了。
唉!算了算了,这种事也急不得,反正陈素惠那女人的无理取闹也差不多结束了,下次开庭宣判结果,赵子元也说了他一定会赢,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王澋重新锁上保险柜,一手搭上刘彼德的肩膀,“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享受一下。”T市的夜生活是他的最爱,“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谢谢老板!”刘彼德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地离开,而室内的灯光也立刻熄灭。
凌圣轩由二十楼高的窗户外再度潜进来,原来他刚才是躲到外头去了。
他若有所思地站在保险柜前。原来那些钱是那个叫彼德的薪水啊!那么多也太奇怪了吧!而且还在半夜发,分明是做贼心虚嘛!
他们跟医院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他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看来他得麻烦千烨去跟踪才行。至于目标就锁定彼德好了,他看起来比较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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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圣轩一如往常,不按电铃就堂而皇之地踏进赵子元的家。事实上她的家就和他的家没两样,因为一直以来,她家中的大小清洁事宜已全由他一手包办,她的家已经被他收拾得找不到灰尘和蟑螂了。
“你回来了。”赵子元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已将他纳人家中成员,而应门的话与一名妻子无异。
凌圣轩笑了,他喜欢她这么说。“是呀!我回来了。”扑面而来的是她沐浴后的花香。
“你用的沐浴精是玫瑰香味的。”他吸了吸鼻子,“嗯,好香。”这时候他已经一把抱住了她,朝她颈窝处深深地嗅了下、也吻了几下。
赵子元忍不住一阵轻颤,他对她的影响力极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让她不由自主地产生反应。
感觉他的侵占愈来愈具攻击性,她转身阻止他,她还有话没问完呢!
“你做什么?”他声音低哑地问道,对她拒绝自己的回应是皱着眉头。
“我还有事要问你。”她不让他有任何再欺近的机会,一弯身,逃出他的魔掌,即使她还挺喜欢他那双手掌的。
赵子元在离他数步之遥处站定,问道:“你是去哪了?千烨说你去荣昌的办公大楼。”
那个小叛徒!凌圣轩脑中已浮现他那徒儿得意的嘴脸了——一个长角、长尾巴、拿着三叉杖的小恶魔!
“我是去了。”他承认,想来又得挨一顿骂了。他记得上回她才骂他不事生产、性喜偷窃,这回不知道她会换些什么词?
但,凡事总有意外。
“你查到了什么?”赵子元平静地问着。
这可让凌圣轩吓了一跳。“没查到什么。”她怎么不骂他了呢?“你为什么不生气?”
这下有疑问的反倒是赵子元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可是你上次不就——”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功夫这么好,上回是我白担心了,以后我不会再替你担这个心;就算将来你真的不小心被抓了,放心,我会替你打官司的。”
凌圣轩闻言只能苦笑,“我先谢谢你了。”有个律师女朋友还真是不错,是吧!他自嘲地想着。
“不客气。”她倒答得很认真,“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查到什么了吗?”
“其实——”他还未接下去说已将她重新拉回自己怀里,“我什么也没查到。”嗯,软玉温香,果然抱起来很舒服。他颇为享受这种感觉。
“真的?”
“当然,难道我会骗你不成?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王澋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涉嫌某种物品的走私。”
赵子元听了倒抽一口气,瞪大了眼,“走私?那怎么办?下回开庭法官就要宣判他们胜诉了,让那些坏人胜诉是很没天理的事!”
“你想输?”他惊愕地看到她点了头,“为什么?”她难道不了解输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自己一旦输了会怎样,但要我放了那一群A实在是很不甘心。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好?”她真的不想放过像王澋那种假借企业家形象做坏事的人,“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她知道原告陈素惠那边并没有具影响力的证据,就算她刻意想输也无从输起。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会想办法的。”凌圣轩安抚地道。其实他现在就想好办法子,但是他并不希望她涉入,毕竟他的手法是不正当的。即使相爱、即使她能接受他的背景,但可以不知道的他还是尽量不要让她知道比较好。
听他这么一说,赵子元她的心安了大半,她相信他,一直都是相信他的。
“为什么王澋要那么做呢?难道他们所赚的钱还不够多吗?”荣昌是一家大企业耶!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有了这个就会想要那个。钱谁不爱,这种东西当然是愈多愈好哕。”凌圣轩道。
“是吗?”她垂下头,“我并不这么想。”
凌圣轩淡笑,加了些微力道搂紧她。“那是因为你是你啊!”
“那你呢?你也很爱钱吗?”
“以前是。”他轻描淡写地回道,不想对她提起自己的过去。
“现在不是了?”她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现在钱够多了。小偷的薪水是十分优渥的,我的雇主都很有钱。”
“是你的雇主还是你光顾的地方?”
“都有。”他简单回答,不愿多说。
他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勉强,她现在感兴趣的是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欲望,像是黄金、钻石之类的东西。
“你现在觉得自己缺少些什么?黄金?还是珠宝?” 她这种问法还真是伤人哪!“我看起来有那么肤浅吗?”
赵子元认真地看了看他,居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有。”
“子元!”
“开玩笑的啦!”难得她有开玩笑的兴致他却不配合,真是的!“言归正传,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那你有没有呢?”他不答反问,“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赵子元侧头想了想,她该有的都有了,并没有觉得缺少什么。“没有,那你呢?”
他点头。
“是什么?”她很好奇。
“你。”他给了她一个十分简洁明了的答案。
“啊?”赵子元略略吃了一惊。
“你忘了刚才我们应该要做什么,结果被你打断了吧?”她忘了,他可没忘。
“啊……”她的脸着实不客气地呈现绯红状态。
“别啊了。”她真容易害羞。
“啊!”她不得不叫,因为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被人一把抱了起来,任谁都会吓得叫出来。“你要干吗?”她知道自己问得很笨。
“是个笨问题喔,子元。”他笑道,“不管是谁都知道我想做什么的,而你是绝对不会不知道的。”他一步步地往她的房间而去。
接下来的事儿童不宜,限十八岁以上的成人自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