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妳又买了不必要的货了,那种东西在城里根本就卖不出去,堆在仓房里又占空间,妳别老是给小的找麻烦,都跟妳说过以后要买货之前得先知会戚叔,由戚叔来跟卖方接洽的话也不必花这么多银两,妳就算爱做善事也得睁大眼睛看清楚,没价值的东西不必花那么多银子。现下外面的人都说妳好欺骗,专拿那些卖不出去的东西来骗妳的银两,再这么下去,夫人留给妳的家产就要被妳给……」
滔滔不绝的责备来自一名威严十足的中年男子,由他一身干净名贵的衣裳和他刚刚所说的话,不难看出是位身居总管要职的人。
一旁正在用早膳的小姑娘默默的低垂着头,当耳边的唠叨是鸟在啾、猫在喵、小狗在汪汪,如果他动作再大点的话,她可以当他正在唱戏曲儿给她听。
「戚叔,人家只不过是花了些银两而已,没那么容易把家产败光的,你喝口茶,歇一歇,等会儿自然就能想到要怎么将那些东西给卖出去了。」用完了早膳,身为主人的习玉泉捧着茶杯慢慢的轻啜着,温吞享受的模样儿就好似正在喝老人茶的老婆婆。
「小姐,妳自己去看看,光是为了那些没用的废物就已将仓房给堆满了,还因为不够用又加盖了三大栋,现下那些仓房也都已经满得快溢出来了,妳再不改改胡乱花钱的性子,咱们习家总有一天会──」
「放心啦,咱们店家那么多,真要变成穷人还挺难的,而且我每回去算命,算命师都跟我说我这是富贵命,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你就别操心了。」
「咱们店面虽多,但几乎都在赔钱!」说到这儿,戚总管就忍不住捧着犯疼的心难过,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像流水般狂流出去却总收不回来,他的心就有如有刀在割似的。「而且江湖术士的话怎可偏信,那些人跟骗子没啥两样。」也就只有小姐这种单纯的姑娘家会上当!
「是不是骗子以后就知道了,我去后山看我的菜,府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笑咪咪的将茶杯交到戚总管手上,她转身就从侧门走了出去,对自己前些日子浪费的那一大笔银子丝毫不以为意,反正她银子多嘛,分些给需要的人也没关系。
娘临死前说过,她留下来的财产足够她大鱼大肉躺着吃三辈子也吃不完,既然她活不了那么久,就花些在别人身上,让大家都过过好日子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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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的坡地上,有一小片的菜园子,里面种了些菜。习玉泉就蹲在菜园子里,这边弄弄、那边拔拔的,一边的竹篓里放着不少的虫子。
为了她可爱的小啾啾,她天天都上来这儿找些小虫子,不过对自己「顺便」种出来的菜,她也是喜欢得紧,每天吃自己亲手栽种的菜真是让她既高兴又满足。
以后就算真像戚叔所言变穷了,她也能自给自足,一定饿不死的啦!
不过不能再随意花钱倒还真的满痛苦的……
唉呀,何必想这些,反正她也不至于会走到那凄惨的田地,担心做啥?还不如多……这是啥?
男人,一个全身烧灼得像是从火里走出来的男人。
躺在菜里的这个男人脸上有几只虫子,她要不要抓牠们?
他……死了没?
一般人遇到这情形会怎么反应?
应该是先冷静下来吧!
她现在很冷静,所以可以跳到下一个阶段,那要怎么做?报官?当成没看到?还是要帮他把尸体给埋葬了?
习玉泉想了一会后,喃喃道:「还是埋掉好了。」这样最省事,亦不会旁生枝节,人是在她的菜园子里出事的,若因此惹祸上身,戚叔肯定要骂死她了,埋了一了百了。
好,就埋了!
「这位英雄,我现在把你的尸体葬在树下,不管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你可千万别来找我哦,我只是个小小弱女子,没胆子害你,也没胆子让你吓,你可要看清楚呀!」她双手合十朝他拜了拜。
从没见过鬼怪之类的东西,她虽然很好奇,但却不想平白无故被吓。若是吓到她就算了,要是吓到戚叔怎么办?怎么说戚叔年纪也大了,可是禁不起吓的,光瞧他今早的脸色就知道,她才花个几百两而已他的脸就白成那样,要是被奇怪的东西吓到了不就更严重了吗?
「这里是哪里?」
咦?
习玉泉蓦地瞠大眼。死人也会说话!不,不是死人……他还没死!
纳闷的看着那个睁开眼睛的男人,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他给她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衣裳都焦成这样了,他居然没什么大碍?
乱没天理的!而且有些可惜……不行不行,她不能乱想,没死人当然最好不过,这样她就不必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可是人没死也挺麻烦的,如果是猫呀、狗呀之类的倒还好,带回家养就是了,但人……
对哦,她还没养过活生生的人呢,不一定会是个不错的体验,但要是他跟戚叔一样爱管她怎么办?这样不就真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日子中了吗?
「妳……是谁?」脸上、身上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想伸手拨开却无法用力……对了,他想起来了,飞机失事……他遇上空难了!
这里……难道是天堂?还是地狱?
「姑娘家的闺名岂能随意告诉他人,你……你又是谁?怎会昏倒在我的菜园子里?」要昏也不会找空旷点的地方倒下,瞧瞧他还压坏了她好几颗白菜呢!
菜园子?那就是说他不是在天堂也不是在地狱,而她更没将他给送到医院去……这女人是白痴吗?还是救护车还没来?
「公子?你还活着吧?」习玉泉小心翼翼的拿菜梗戳他。瞧他突然闭上眼睛又不说话,她以为他没气儿了呢!
「救护车什么时候会到?」他浑身都痛,遇上空难却没死他是挺意外的,只是不知自己是掉在哪个深山丛林里,瞧身边这女孩,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奇怪。
「啥?」他刚刚说啥?她明明听清楚了,可怎么完全不懂他在说啥?
呆子吗?「妳有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她多呆都无所谓,只要别害了他就好。
这个……他在说什么呀?什么话什么车的?
「你叫什么名字?」不明白的干脆跳过,她得先弄清楚他怎么会昏倒在自己的菜园子里,等一下该不会有什么黑衣人突然冒出来,连她这个无辜的人都杀掉吧!
「橘猎云。」头好痛,这女孩的样子他越看越觉得头昏。「妳还没回答我的话。」到底他要到何时才能获救?她有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
橘猎云……城里没人姓橘的呀!
「你是外地来的人是不?」虽然他的衣裳焦掉了以致看不清他的服饰,不过光是看那样子就觉得跟她所见过的不一样,而且他的头发也很短……是烧掉了吗?
「这里是哪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还是中国人的地方,只不过她的口音似乎有些奇怪。
「京城习府后山的菜园子里。」这样说应该是够明白了吧!「你是被人给追杀吗?不然怎会昏倒在这里?」她家的后山很小,但要躲个人还不难。
「妳没看新闻吗?我遇上空难了,这附近应该有飞机的残骸吧!」没死还真是万幸。但飞机当时不是在海面上空吗?怎么现在他却是躺在泥地上?人的重量应该不像蚂蚁一样会飘吧!
完全……听不懂……这个人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不然怎么胡言乱语的净说些让人不明白的话?
「公子,你受伤很重是不?」听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好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或许。」骄傲的橘猎云不喜在人前示弱,但浑身提不起劲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能活着再看到这世界已是奇迹,他实在不该这么好面子才对。
「那也就是说,若我今天没来菜园子,说不定过几日我过来时就得帮你挖个坟、造个墓?」
「妳说这些做什么?」一般人不都该打电话叫救护车和报警吗?这女孩在说哪一国的话,居然想自己解决一具尸体……不对,他还没死!
「你想要我救你吗?」虽然习玉泉不想看到死人在她的菜园子里,但她也不想揽个麻烦上身,话还是先说开比较有保障。
「不要问这种废话。」
他的意思是……是要她救是不?
瞧他一脸的不满……算了,就当是好了。
「原本你应该死掉的,可是如果我救了你,那你的命就是我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我说东你就不能向西,我说喝茶你就不能吃饭,我说睡觉你就不能给我睁开眼睛……同意吗?」她巧笑倩兮的俯瞰着他,对于自个儿的提议满是兴奋。
虽然她的丫鬟、男仆很多,但不支薪又专属于她的下人却没半个,眼前这男人虽然很可能是个大麻烦,不过倒也有趣,偶尔冒险救个陌生人似乎挺好玩儿的,也许是上天瞧她无聊所以编派个人来陪陪她呢!
「妳在说什么?」不过打通电话而已居然要他拿人生来抵G
「说条件呀,你要活命就必须答应我的话,若不的话也行,我会帮你挖个坟包儿把你的尸身好好埋了。」她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尽管她觉得非常非常可惜……
他都还没死哪来的尸身!
「别开玩笑了!」橘猎云身心俱疲,没心思跟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我哪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答应了,我就带你回去找大夫来帮你诊治;你不答应的话也没关系,我会处理好你的尸身,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吃亏。」这种赔本生意可不是每个人都肯做的,他能遇到她还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吶!
「说来说去都是我吃亏!」这女孩是打哪来的。居然有胆子这么玩他!
「你哪会吃亏?救你等于是揽了个麻烦在身边,我都不嫌弃你,愿意保护你了,你还吃什么亏?」
如果她是他的话定会相当感激对方,可这个男人好像真伤到脑子了,不然怎么一直拿黑眼珠瞪着她瞧?
橘猎云不悦的拧眉。「我不需要妳的保护。」他都这么大个人了,哪需要让她这小女孩来保护,依他看来她说不定还未成年。
「怎么会不需要?要是把你给害成这副模样的人突然出现了怎么办?到时就只有我能保护你了。」她财大势大的,相信应该没有人敢来动她才对,而他在自己的保护下当然也无人敢再招惹,所以没有她的话他可能日子会很难过。
「妳是精神病患吗?我都说了我会这样是因为飞机失事,妳别那么爱幻想把不相干的电视剧情硬套在我身上。如果妳不想打电话叫救护车的话,那叫什么人来都行,只要能救我……」头越来越昏沉,意识似乎要飘离他一般。
「你要我救你?」虽然他说了一堆习玉泉听不懂的话,但后面这句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废话!」好累……他好困,双眼几乎都张不开了。
废话……那就是要她救的意思吧!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都不准。你的主人我,叫习玉泉,你可以忘记自己的名字,但一定要记住我这主人的名字,咱们条件就谈好喽!」她笑咪咪的宣布,然而橘猎云早已昏迷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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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妳怎能随随便便就捡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回来,假使他是朝廷钦犯可怎么得了?」戚总管担心的在客房里来回踱步,自从大夫后脚踏出房门起,他的总管形象立时换上晚娘面孔,责备起做事不经大脑的主子。
「他要真是朝廷钦犯的话,到时再移交官府不就得了。」相较于戚总管的紧绷情绪,习玉泉倒挺悠哉快活。
「到时官府要是说咱们窝藏钦命要犯可还得了?这可是重罪,一个不好可能会被发派到边疆去。」他故意吓她。
会吗?
「放心啦,官府怎么敢动咱们习府,戚叔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了,他居然担心成这样,也不怕被下人们笑话。
「夫人临死前说过要妳别惹事,尽量别跟官府扯上关系的妳没忘了吧?」
「没忘没忘,只不过娘说『尽量』,又没说绝对不可以,而且我也还没跟官府扯上关系呀。这个橘猎云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能把他赶走。」她可是好不容易有个属于她的人,怎么可以随便就抛弃掉。
她的人?
「小姐,妳可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说一个男人是妳的人未免也太……」她可是还得嫁人的,不好好维护名声怎么行。
「我没说错,他是我的人,是我的所有物。」
「咱们府里人手已经够多了,就算妳嫌不够想再多请几个人回来,也得找那些身家清白、来路明白的人,可这个橘公子的来路却颇令人质疑,光是昏倒在咱们后山就令人匪夷所思,若他不是朝廷钦犯,亦可能是强盗贼人,将他留在府里不就引狼入室了吗?」说不得一个不小心他们习府就要让人给灭门了。
「我看这个人没那么厉害。」戚叔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他要是有戚叔说的那么厉害就不会倒在她的菜园子里。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小姐是这么的单纯好欺骗。
「防来防去的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偶尔做点冒险不也挺有趣的。」至少她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会比平常还丰富些,这个橘猎云应当可以让她新鲜个一阵子才是,每日都过得几乎一模一样,若这辈子都是这种生活她可是会想跳湖终此无趣残生的。
「小姐,这一点儿也不有趣。」他可是在担心小姐,可瞧瞧她这什么态度,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那儿泡茶、嗑瓜子!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前人说这两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就甭担心了,先陪我喝杯茶,静下心来你就会发现这其实很有趣,而且这种机会也不是天天有的。」要捡到猫儿、狗儿不难,可捡个人却没那么容易。所以要她放弃他?难。
「小姐,小心惹祸上身。」看样子他恐怕是劝不了小姐放弃这来路不明的男人。「不然等他伤好后就请他离开,救了他即可,犯不着拿妳的命来犯险。」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她了。
「不要,这是人家第一次捡到人,而且他也答应要属于我了,我才不要让他离开,与其这样倒还不如不救他。」直接将他给埋了还比较不会失望呢!
「小姐……」
「叫太君婆婆也没用,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她是小姐、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她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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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请留步。」
刚下班,正准备到停车场取车的橘猎云便被唤住,往声源处一瞧,这才发现一名留着长长胡须的老人。
「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面部带青,近日定有灾祸降身。」老人走近他,眉头微蹙。
不过在橘猎云眼中看来,这不过是新的敛财手法罢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老朽不是在骗你的钱。」老人从怀里取出一颗由黑白棉绳穿透而过的白玉珠。「这叫『难天石』,其中蕴藏着神秘的力量,你将它带在身上,说不定能为你驱凶避祸、逢凶化吉。」
「老先生,你我并不相识,这珠子看起来不像是便宜货,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送给我?」在商人的观念下,他不得不质疑这老人背后的动机。
这社会或许还有许多好人,但他不认为会那么刚好让他遇到一个,而且还是能预知他人未来的善人。
「相逢即是有缘,这颗难天石与你有绿,自当该由你拥有。」不待他拒绝,老人迳自将玉珠塞至橘猎云手上。「曾有传说说这难天石关乎无以计数的宝藏,若你有兴趣就去找找吧。」话才刚说完,一辆计程车便停在他俩身旁,时间恰到好处得几近诡异。
原本他是不相信那老人说的话,在这科学的时代,命理只不过是一种配合数据所衍生出来的东西罢了,在统计学的验证下,命理学倒是能骗到某部份的人,而他从不相信那些东西,更不相信这宝石有何宝藏可言,但……
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了,就算再怎么欺骗自己,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躺在这里?这到底是哪个鬼地方?眼前这个打扮得怪里怪气的男人又是谁?
「这位公子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数日便可恢复生气。」
这老头是在说什么?怎么听来就是怪得可以?
「那他脸上的伤可会留下疤?」
熟悉的声音促使他将头略微抬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眼熟的清丽少女……对了,是那个说要埋了他的蠢女孩!
「公子只是浅淡的皮肉伤,要不了多久便可痊愈,连一丁点的疤都不会留下。」
知道脸上不会留下难看的伤日是很好,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掉入拍戏现场似的,可就算是拍戏未免也太过真实。
「哦,是吗?」习玉泉转头吩咐道:「戚叔,麻烦你送大夫出去。」
大夫?!
他念书时历史虽烂,但还是有看些电视,当然知道大夫是古时候的医生,古时候的……放眼望去这里的摆设和电视上的古装剧类似,而且也完全没看到电灯、冷气之类的现代用品,难道……电视上才有的剧情活生生在他身上上演?
穿越时空?
怎么可能!可眼前这一切又该如河解释?他明明遇上空难,飞机也在空中解体了,当时所感受到的疼痛让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天堂或地狱,是她以及这个奇怪的世界!
「你知道我很无聊,所以特地醒过来陪我解闷儿的吗?」习玉泉拿来一张凳子在他床边坐下,笑咪咪的脸上充满对他这来路不明的男人的好奇。
陪她解闷?他吃饱撑着没事干不成!
「这里是哪里?」如今也只能问她了。
「我家,从现在开始也是你的家。」因为他是她的所有物,所以他跟她住在一块儿是理所当然的事。
也是他的家?
她是太好心了?还是……昏迷前的记忆突然鲜明的浮上脑海,橘猎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若这里真是古时候的中国的话,这丫头未免也太过狂妄,古时候的女人不是应该都很含蓄且卑下的吗?怎么她却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是电视台没做好功课乱演?还是唯有她与常人不同?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命也是我的,不管有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反抗我。」他现在的行为就是在反抗她,就算她已经救了他,但只要他惹自己不高兴她还是能命人将他给埋了。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的命也是我自己的,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事实。」他橘猎云的命不是她说要就能要的。
「事实就是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所有物。」除非她不要,否则他不能拒绝她,这是身为被救的人的义务,他必须要遵行才对。
「我倒宁愿你杀了我。」从小到大他要什么有什么,虽然长大后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两,但在生活与事业上却也顺风得意,一向骄傲的他绝不允许自己当个任人使唤的棋子,他不属于任何人,就算死也一样!
「你以为我不敢吗?」
这个人未免也太好强了吧!她只不过是要他属于自己而已,有必要这么生气吗?瞧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好像她逼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般。有她这么好的主人可是可遇不可求,从他能躺在这么舒服的床上而非泥土里就该看得出来了不是吗?
「杀人可是要偿命。」这条法律就算在古时候也应该适用,他就不信凭她一个小女生敢随意杀人。
「笑话,死人会说话吗?死人能去衙门告我吗?」只要她和家丁们都不说,谁知道他死在这里?
「你不怕我做鬼来找你?」这丫头当真了是不是?
「不怕,妖魔鬼怪根本无法出罪近我。」她是什么身份,一般的妖魔鬼怪避她都来不及了,哪还敢靠近她,不过也因为如此,她还真是相当好奇那些个妖魔鬼怪长得是什么模样。
没有人是真不怕的,可是看习玉泉也不像是在骗他,难不成她有什么「法器」护身?还是她八字特重?
「如何?你决定好要死还是当我的人了吗?」虽然她说过,橘猎云就算死也要经过她允许,不过看在他让她感到有趣的份上,她就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这样他也会较为心甘情愿为她效命。
这丫头还看不清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就算来到这奇怪的古时候,他也不是她能惹的人,更别提是当她的所有物了,她这么做以后定会后悔。
「你知道『当我的人』这句话的涵意吗?」不明白事情始末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习玉泉在跟他求婚,若非他对小鬼没兴趣,他会考虑让她当床伴的。
「当然,『你是我的玩物』,意思很明白,相信每个人都听得出来。」她以为这个人应该跟看起来一样聪明,可现在怎么觉得他蠢蠢的,她该不会是找来一头笨驴当所有物吧!
算了,笨一点也好,要是他像戚叔一样聪明的管起她来可就不好玩了。
「玩物?!」他橘猎云居然被个半大不小的小女孩给当成了玩物!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她的父母难道都不管教她的吗?
「放心,对外我会对人宣称你是我的侍从,只要你让我天天都过得很快乐,你要什么我都能买给你,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她要的很简单,就只有快乐而已,人生苦短,她一定要活得快快乐乐的才不枉此生。
听起来像包养。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他不是小白脸,就算饿死街头他也不会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这个不把他当人看的女人,他命可以不要,但面子却不可以舍弃!
「这不是施舍,我这是疼你呢!」有这么好的主人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别人想要都没这机会呢!
「我是男人。」她把他给看成什么了?只有女人才需要人疼,他不要她的虚情假意。
「我知道你是男人。」真是倔强,不过她喜欢,这样玩起来较有趣,他越是重面子,她玩兴就越大。「对了,你饿不饿?」橘猎云的命是她的,身体当然也是她的,要是饿坏这个属于她的身体就太划不来了,不能玩久一点她可是会失望呢。
「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给听进去。」这女人还不放弃要他当奴隶的念头是不是?她不怕他反过来害她吗?他光是凭这两只手就能将她的小命终结掉,留他在身边她当更不怕?
「你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就好啦,我是主人嘛!」习玉泉笑得好开心,随手招来丫鬟准备膳食,她要和她全新、特别的玩意儿共进晚膳。
这女人完全不当他是回事,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他们的立场颠倒过来,到时就看她怎么求他!